冉腾霄眼神冷淡,嫌恶的说道:“把他给我丢出去。”
上次就差点把人冻坏,再来一次,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冉腾辉看到一个白衣仙女,立刻推开叶剑,跌跌撞撞的走向明镜,眼神色迷迷的说道:“仙女……仙女是来找我的吗?我……我要什么有什么……仙女嫁……嫁给我吧……。”
还没挨近明镜,冉腾霄伸出长腿,一脚把冉腾辉踹飞了出去。
冉腾辉惨叫一声,在地上滚了几滚,疼痛终于战胜了酒精,醉意减了几分。
“喝醉了是吧?给我端盆冷水来,我看他喝的有多醉。”
冉腾辉立刻老老实实的从地上爬起来,“哥,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小姑姑。”
冉腾辉愣了愣,想起酒桌上那些人的调笑,瞥了眼站在不远处的白衣少女,这是第二次见她了。
第一次是在马场,那一次的体验很不好。
“什么小姑姑,就一个黄毛丫头,冉博文都死了多少年了,你还把他的女儿当宝?哥,你什么时候变怂了?”
冉腾辉挺直了腰,摸了摸差点被撞歪的鼻子,想到这一脚是因为这劳什子姑姑,心底就极不服气。
叶剑嘴角抽了抽,这个辉少爷一如既往的蠢笨如猪。
明镜微微一笑:“你现在站的这片土地,住的这座房子,都是属于你口中的冉博文的,你大哥尊长爱幼,对我这个小姑姑关怀备至,反倒你这个小侄子,有些让我失望,看来冉家的教养,不过如此。”
“你算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教训我吗?”冉腾辉指着明镜的鼻子骂。
小花挑了挑眉,瞥了眼冉腾霄,目光落在明镜身上。
这位大小姐被人指着鼻子骂,还能笑的出来。
伸出去的那根手指“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冉腾辉的惨叫一同响起的还有冉腾霄冷淡的声音:“把嘴洗干净了说话,再有下一次,就不是一根手指那么简单了。”
明镜勾了勾唇,转身上楼。
小花连忙跟上去,“大小姐,您别跟二爷一般见识,他就这性格,从小到大没少受霄爷的教训。”
“我自然不会跟一个小辈一般计较。”
小花偷偷瞥她一眼,少女行走时裙摆潋滟生辉,那银色的暗纹莲花竟似活了一般,行走间步步生莲,妙不可言。
“我还从未见过像大小姐这般漂亮高贵的女子,也不知您的母亲能美成什么样呢?”
端看明镜的容貌,这位夫人肯定是位绝色的大美人,才能让冉博文心甘情愿为她金屋藏娇。
小花打开二楼尽头的一间房:“大小姐,这是冉家采光最好格局最大的一间房,早前霄爷就吩咐下来,把房间整修了一遍,还吩咐我置办了许多女孩子家的东西,我也不懂大小姐的喜好,大小姐您看看是否满意?”
这是一间足有一百平的套间,装修典雅奢化,墙上挂了不少名家字画。
巨大的落地窗外,夜色是一张无尽的网。
“把墙上的字画都摘了吧,只留下一幅就够了。”
小花吩咐人摘掉字画,“大小姐觉得留下哪一副合适?”
明镜扫了一眼,落在西方的一副画上,一个鬼面夜叉手举屠刀,刀下是一个跪地的男子,旁边支起一口大锅,锅中尽是断臂残肢,还有一个双目流血的头颅,这幅画画风细致抽象,然而内容却恐怖诡异,看一眼就让人心头发颤。
“这幅画有些恐怖,不适合大小姐这种娇滴滴的小姑娘,还是撤了吧。”小花看一眼就觉得不舒服,吩咐人把这幅画摘了。
“地狱空荡荡,恶鬼在人间,此乃近代大家庄逸子临摹的着名佛家壁画《地狱变相》,原画出自画圣吴道子,人堕地狱,果报自受,用以教化世人,净化人心,切莫起心动念造作罪业,十殿阎罗,醧忘轮回,全画共九十六幅,万般将不去,唯有业随身,此乃第一殿孽镜台。”
随着少女空灵的声音落地,小花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怎么觉得那么诡异呢,后背凉飕飕的。
冉家家里挂这种画,实在太讽刺了。
尤其从冉博文的女儿这位素有慈悲之名的大小姐嘴里说出来。
明镜微微一笑:“太上曰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虽万法皆空,唯因果不空,其他的都摘了,留下这一幅。”
小花不敢说什么,连忙吩咐其他人把其他的画都摘了。
唯独留下了这幅地狱变相之孽镜台。
夜色中看,那青面夜叉獠牙翻露,鬼面凶煞,实在骇人,她连看一眼都头皮发麻。
而这位娇滴滴的大小姐反而欣赏的津津有味。
这是什么独特的癖好?
“你知道什么是孽镜台吗?”明镜忽然开口问道。
小花摇头,一脸懵懂。
“进鬼门关后,一殿秦广王右首之处,有一丈高台,有一镜十围,向东悬挂,上横七字:孽镜台前无善魂,孽镜乃天地之灵气所洁而生此台,魂魄在其面前,没有丝毫隐藏,人从生到死,从少至老,一生罪孽重重,一生中做过多少好事,多少恶事,心知肚明。”
少女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轻轻扬起下巴,双目望着画中夜叉,目光深处是小花看不懂的深意。
“一生罪孽尽摄于心,手足行动,不离心之指使,人死魂到孽镜台,便可映出一生的罪孽,原形毕露、狡赖不得,由秦广王审判,依罪行轻重,发配至各大地狱罪受消业,种种刑苦,永无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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