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薄玉姜面色露出几分委屈,不知道的还当薄玉浔欺负了她。
“母亲说小的时候你最疼我了,我也一直以为小时候我的走失二哥不是故意的,一直催眠自己二哥有难言之隐,心里始终当我是亲妹妹的,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二哥这样讨厌我,既然如此,我还不如离开薄家呢。”女子说着说着擦了擦眼泪,神情十分悲伤。
薄玉浔眸光瞬间冰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直看的薄玉姜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假哭几声掩饰慌乱。
薄玉浔嫌恶的皱眉,走了个蒋春岚,又来个薄玉姜……不他并不想玷污小妹的名字,她还不配。
一个个不去当影后,真是奥斯卡的损失。
“我不将话挑明,是给你留几分面子,只是你非要到我面前恶心我,那就不要怪我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只是做我薄玉浔的妹妹,你还不配,薄玉姜这个名字,你更配不上。”
随着薄玉浔冰冷无情的声音,是对面女人青白交加的面色。
“二哥……。”
“不要叫我二哥!”薄玉浔毫不留情的拒绝,面色犹如凝了一层寒霜。
薄玉姜委屈的咬了咬唇,眼中大颗的眼泪滑落,看起来可怜的紧。
心底却极为惊恐,她一直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连薄老夫人都没有发现,他为什么会知道?
“母亲思女心切,你的出现抚慰了她,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我不会拆穿你,但是请你牢记自己的身份,不要装的久了,真以为自己是薄家大小姐,老老实实的做好一个女儿该做的,我会给你该有的体面和尊贵,别生出不该有的妄想。”薄玉浔冷冷的警告。
薄玉姜面色发白,极度屈辱。
仿佛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她脸上,尊严被面前的男人踩进了泥地里,并狠狠的碾上几脚。
她那可怜的自尊狠狠的碎成了渣。
这些年她被京州的公子哥儿名媛小姐们吹捧着、恭维着,走到哪里都是座上宾,时间久了,她真的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名媛,直到今天被薄玉浔撕下面具,脸颊火辣辣发疼、她才惊觉。
原来她只是个冒牌货。
“我的妹妹、到底在哪儿?”薄玉浔没有耐心和她绕圈子。
薄玉姜愣了愣,忽然笑了。
笑声既夸张又恐怖,浪荡的犹如恶鬼。
薄玉浔皱眉看着对面跟个疯子一样的女人。
“如果你告诉我妹妹的下落,过往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
“否则什么?”女人的笑戛然而止,眼神嘲讽不屑。
“薄玉浔,既然你挑明了,我也不装了,装了这么多年,挺累的,你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母亲,告诉京州所有人,我这个薄家大小姐是个冒牌货,你看看有谁会相信呢?”
他离开京州十几年,而这十几年她借助薄家的势力经营人脉,早已今非昔比。
薄玉浔想毁了她的名声,痴人说梦。
女人终于撕下了面具,露出了丑恶的嘴脸。
这张脸,薄玉浔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薄玉姜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露出一丝兴奋,迫不及待的说道:“薄玉浔,你的亲生妹妹和你心爱的女人,到底谁在你的心底分量更重呢?我很好奇。”
“如果只能给你一个选择,你会选择谁呢?”
女人眉眼弯弯,笑着欣赏着着对面男人瞬间变脸,脸上露出一丝报复成功的快感。
既然你那么疼爱你的妹妹,那么和你心爱的女人相比、究竟孰轻孰重。
“你到底知道什么?”
如果眼神能杀人,薄玉姜此刻恐怕已经死了千百遍了。
薄玉姜懒洋洋的靠回椅背里,慢悠悠的撩了撩头发,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你当年也是天之骄子,结果却爱上了一个出身卑贱的戏子,门不当户不对,薄老夫人自然不同意,不久后你心爱的女人不辞而别,下落不明,为此你冲冠一怒为红颜,远赴国外再无归期,真是一出感人的戏码啊,十几年守身如玉,痴情如此,世间男子无人能及,这一点我还真羡慕那个女人。”
薄玉浔冷冷的盯着她,她在薄家十几年,母亲极为信任她,知道这些并不难。
“而你的妹妹呢、更加可怜,本是贵族名媛,却沦落倒这种地步,真是让人唏嘘啊……。”
薄玉浔眸光阴冷,倏忽抓住她的手臂,指骨如同铁嵌,令薄玉姜动弹不得。
“说、我小妹到底在哪儿?”
薄玉姜咯咯笑了起来:“看来在你心里,还是你的妹妹更重要呢,也是,毕竟当初是你把她弄丢的……。”
薄玉浔五指狠狠的压下去,眼神冰冷阴骘,俊美的面容极致阴冷,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然而他的眸中,却是深入骨髓的寒凉。
看着薄玉姜的眼神,犹如看一个死人。
薄玉姜有些怔然,这个男人,在外人的眼中永远是矜持冷淡的,却原来、发起狠来,更加吸引人。
她没有骗人,她真的羡慕那个女人、更羡慕他的妹妹。
得这样一个男人的痴心守护,不虚此生。
如果她真的是他的妹妹、那就好了呀。
臂骨上传来的剧痛唤回薄玉姜走神的思绪,她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却痴痴的笑了。
“二哥、如果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她痴迷的望着面前的这张俊容。
我等了你十几年,等来的却是你冰冷无情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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