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圣主走了出来。
南恩立刻开口:“我希望你能听听我的解释。”
圣主停下脚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三十几岁手掌兵权英明神武的大将军,此刻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圣主挥了挥手,银甲卫立刻四散开去,四周只剩下两人。
南恩面色一喜,立即走到她面前:“他出事真的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心底难受,想给他一个教训,没想到……没想到他会出事,你要相信我。”
“如果他死了,我会杀了你。”圣主用平静的语气陈述着令南恩心惊的话。
南恩苦涩一笑:“我相信你下得了这个手。”
骨子里、她就是一个疯狂的人,虽然她掩饰的很好。
然而那个令她疯狂的人,却不是他。
这个认知令南恩无比痛苦。
“你最好祈祷他没事。”
圣主转身上了车,尾气卷起尘嚣,呼啸而去。
南恩怔怔的站在原地,二月末的太阳犹如冰箱里的灯泡,没有温暖,只有深入骨髓的寒意。
——
朱雀一脸忧虑的走出大殿,白虎倚着柱子,双手抱臂。
“你心底有怀疑的对象吗?”
朱雀瞥他一眼:“薄先生出事前的最后一顿饭,送饭的人有问题,查下去最后的矛头直指南恩大将军,一切的证据很完美,然而,这就是对方最大的漏洞。”
“嗯,大将军不至于干这么没品的事,看来还有第三只手,一直在暗中虎视眈眈呢,你情报工作做的不充分啊,圣主这回发了好大的怒,啧啧……可没你好日子过了。”
“彼此彼此。”朱雀抬步就要离开。
白虎立刻走上去搭在他肩上:“兄弟,你说这男人跟圣主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是第一次见圣主发这么大的脾气,真是吓死我了,是兄弟就给个准话,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
朱雀抖了抖肩,撂开白虎的手,冷冷道:“你那么聪明,猜不出来?”
“这个……。”白虎搓了搓双手:“总不会是旧情人吧?那就刺激了。”
朱雀冷哼一声:“妄议圣主的私事,你是想受罚了吧。”
“唉……这圣庙实在是太安静太无聊了,搞点儿事才刺激嘛,什么八点档狗血剧,我可是最爱看了。”
朱雀看他的眼神像看疯子:“你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嘿嘿,兄弟提醒你一句,想搞事的人呢,必定是知道薄先生和圣主旧情的人,这招叫什么……?”
白虎摸着下巴:“离间计,南恩大将军好惨,一腔痴情成了被利用的工具人。”
“你说咱们银甲卫里,还有谁能知道这些绝密消息呢?”
朱雀眼神渐深,白虎这是提醒他,他的手下有内奸。
“桑落王储去神学院有半个月了吧,眼看也快回来了,我该着手准备圣女的事情了,唉,一天天的,净不让人省心。”
白虎背着双手,慢悠悠的踱步走了。
朱雀回到办公室,调出成员日报,这些成员每日的行踪必须写成日报提交,几时几刻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必须记录在案,这是情报人员的自我修养。
在看到一个人的日报时,朱雀敏感的神经察觉到了异常。
他立刻拿起座机,“查一个人。”
——
莫蝉走进圣庙,也不敢多看,被银甲卫领进殿中便走到床边给床上的男子把脉。
老人花白的眉毛蹙起,半晌后叹了口气。
“他体内的毒已经解了。”
莫蝉看向珠帘后影绰的身影:“寿身不可见血,否则气血海亏,是要折寿的啊。”
“毒解了便好,莫老再给他看看,可还有哪些问题?”
“他没问题,倒是您,问题大了。”
珠帘后响起轻咳声,“我没事。”
莫蝉起身,走过去拨开珠帘,强硬的抓住圣主的手腕把脉。
“还说没问题,看看你的气血乱成什么样了?天之造化给了你绝处逢生的机会,你却丝毫不珍惜,就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我当初真是白救你了。”
“莫老后悔当初救我了吗?”
莫老冷哼一声,扶她躺下,在她身体的气海、关元两血入针。
“别说话了,从今天开始好好将养,还是有机会跟你的小情人白头偕老的。”
——
兰妲怔怔的坐在镜子前,梳头就梳了半个小时,阿雾在一旁都要急死了。
“今天几号了?”兰妲忽然问道。
“公主殿下,今天三月三,这里的民俗三月三有舞狮大会,可热闹了,您要是觉得闷就去街上逛逛。”
公主殿下流言缠身,已经被剔除出了储王妃的人选,从那之后,阿雾就没见公主笑过了。
“她也该回来了。”兰妲喃喃道。
“公主殿下您说什么?”
兰妲给自己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选了一件华美的裙子,坐车出了行宫。
大街上很热闹,百姓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圣女而欢呼庆贺,随处可见洋溢的热情。
兰妲发现这个国家的百姓热别热衷于举办各种各样的庆典活动,即使是寒冬也无法阻挡他们的热情。
看了一会儿,她仿佛也受到了感染,嘴角不自觉的翘起。
王子的座驾进城时,遭到了拦截。
明镜看到拦在车前的女子,蹙了蹙眉,对桑落说道:“王子莫怪,属下这就将她带走。”
桑落微笑道;“兰妲公主对你还真是一往情深呢,你可莫要辜负。”
明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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