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号,八层的酒吧。
在九尾狐号上有两个酒吧,分别位于六层与八层的船中位置。
虽说是两个酒吧,但其实是上下相通的两层。
不过八层的酒吧不对下等仓的客人们开放,所以远没有六层的酒吧来的热闹,倒更像是一个个幽静的小隔间。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在那一个个只有珠帘遮掩的小隔间内,不乏带着面具在人前肆意激情的男女。
拓跋狂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把玩着斟满了美酒的高脚杯,叹道:“哎,想我拓跋狂纵横花海十数年,没想到今天居然失恋了。”
他满脸伤感地对着柔和的灯光举起酒杯,略显醉态地伤感高歌:“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爱情啊,你来的是那么突然,就好像美女的大姨妈。”
李昊嗤的一声,没忍住笑出声来。
自己刚刚居然会担心这个贱人,还真是瞎操心。
不过对拓跋狂的表现,李昊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无语。自从见过狐美人的真面目后,拓跋狂就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不断嚷嚷着自己失恋了。
李昊微微摇头,平淡道:“如果真的喜欢,为什么不去试试。”
拓跋狂宛若无骨般趴在酒桌上,失魂落魄地低声叹道:“我拓跋狂在咱们华夏勉强还能算个人物,但要是放眼全世界,屁都不是。
像狐美人这种绝世尤物,我可招惹不起。
说句不中听的,要不是德宝药业与安倍家族有着比较密切的商业联系,凭我的身份能入住八层就不错了。”
李昊眉头微挑,对拓跋狂的感官又稍微提高了那么一点。
虽然这家伙经常表现很贱很淫荡,但不得不说非常有自知之明,或者说有着常人没有的冷静。如果是普通人面对狐美人这样媚骨天成的绝世尤物,只怕早已经被迷惑了神智,更别说像拓跋狂现在这般清醒。
当然,如果他能不继续嚷嚷着失恋了,李昊对他的感官还能再提高一点。
“咕噜。”
拓跋狂将杯中的酒水一口闷完,双眼通红地愤愤骂道:“我拓跋狂这辈子还没那么伤心过。走,咱们去楼下发泄发泄,我今晚要以一挑三。”
李昊心中好笑,倒也没有拒绝。
他第一次参加这么热闹高端的聚会,要说没有一点好奇那肯定是假的。
六层的酒吧虽然热闹,但与普通的迪厅又完全不同。
李昊上大学的时候也曾经与同学去过迪厅,狂热、火爆、喧闹,就是李昊对酒吧的最初印象。
但是来到六层的酒吧,他才发现自己确实想错了。
这里的酒吧虽然喧闹,但更像一场热闹的酒会。
人们围绕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圈子,与人谈笑风生或讨论着趣事,或讨论着一些顶尖的奢侈品,又或者讨论船上的种种,也有人在光滑平坦的舞池上翩翩起舞。
但与迪厅那种疯狂的摇头扭腰瞎蹦哒完全不同,这里跳的大多是比较轻缓的双人交际舞。
来到六层后,拓跋狂算是彻底放飞自我去了,揽着一位面容姣好的金发碧眼大奶牛,在喧闹的舞池上翩翩起舞。只是那双手明显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让大奶牛面红耳赤,娇喘连连。
李昊对此微微摇头,一个人端了杯果汁自饮自酌起来。
因为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而且脸上还带着一张白色带血纹的半遮脸面具,所以李昊在酒吧中宛若幽灵不引人注意。
只是世事总有例外,就在李昊端着果汁悠闲溜达的时候,忽然被一条纤细而又有力的臂膀拉住。
他侧首望去,顿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
李暮雪!
李暮雪神情凝重,气愤道:“死耗子,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李昊神情微怔,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他虽然也曾经想过李暮雪的老板可能是为了九尾狐号而来,但哪里想到竟然会这么巧,居然刚上船就碰到了对方,还被人认了出来。
不过李昊何许人也,说谎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人,故作平静道:“小姐,你认错人了。”
“嗤,就你这小样,化成灰姐都认识。”李暮雪嗤笑道:“死耗子,没看出来啊,你小子胆挺肥的,连姐姐都敢骗了。”
李昊见实在是糊弄不过去,无奈地耸了耸肩,坦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不会是陪着你们家老板来出差吧?”
李暮雪没有回答,硬生生将李昊拉到无人角落,不满地冷声道:“臭小子你能耐了,连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都能混上来。你知道这里有多危险,有多.....。艹,姐都快被你气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李暮雪神色难看地低骂一声,从服务员手中拿了杯高度白酒一饮而尽。
李昊好笑地举杯道:“你也太紧张了,这里不就是玩乐的地方。”
“你。”
李暮雪精致的面容上多了两坨红晕,气恼地瞪了李昊一眼,厉色道:“你个白痴,这里的主人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
你根本不知道九尾狐号的真面目,更不知道这里有多肮脏,多危险。当初我们奉命调查狐美人的真正身份,结果连对方的面都没有见到,就牺牲了整整十三个兄弟姐妹。”
李昊眉头微皱,低声道:“你就是因为这事才退伍的。”
李暮雪眼圈泛红,沉默不语。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一位身着白色连衣裙的高挑少女从不远处款款走来。她脸上带着一张似是玫瑰花的半遮脸面具,露出秀挺的琼鼻与红润的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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