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挂的太阳若是深深凝视一会儿, 就会被它刺眼的光芒所眩晕, 她从窗外望去, 整个海关的办公大楼外是一片绿化, 沿着茂盛的树木朝着中央的国旗看去, 太阳的阴翳留下的影子逐渐被拉长, 然后又逐渐归为了一个点, 临近晌午,她干坐在办公楼大厅,沉闷的夏蝉不知道闷闷的叫了多少次, 也不见得离去。
忍不住将视线移到了中央大厅白色墙壁上悬挂的大钟上,从单位开始上班她就在这里坐等着见海关的负责人邵志伟,而就目前而言她的这个境地应该是人给她的下马威。
毕竟因为她, 闹得两父子关系越来越僵, 但凡有点心眼的人都不会饶过她这个所谓的‘红颜祸水’,只不过她算不上什么父子间的罪人, 最多称得上□□而言。
不过曲云晚倒也是不急, 她自然敢来采访邵志伟自然有她的把握, 若自己不给华国海关的老大一点面子, 岂不是太打邵志伟的脸了?
越是这样她越沉得住, 来往人的眼光她只当做不知道, 嘴角的笑意一直不减,整个人看起来和和气气的,而此时从大门处朝她跑来一个人, 荀闻余提着一大堆的吃喝的东西朝着她走过来, 利索的将东西放在她跟前:“云晚姐,吃点东西。”
说着就把手里的果汁插好吸管递给了曲云晚,又将食物放在了她的身旁,曲云晚并没有拒绝荀闻余的好意,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果汁,吸了一口以解初夏的炎热,视线又落在了荀闻余满脸的汗水,伸手又从包里拿出了包纸巾:“擦擦汗。”
荀闻余一听,还带着一口喘气,眼底全都是惊喜,伸手立马接过曲云晚递过来的纸巾:“谢谢云晚姐。”迅速拿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然后坐在了她的身旁,两人喝了一会儿果汁,荀闻余有些按耐不住的问了句:“云晚姐,要不我去问问负责人邵署长多久回来?”
节目组第一天来得时候,负责人就告诉他们邵志伟出去巡查了,明儿回来,第二天又搪塞了个理由又让节目组等了一天,再怎么没有脑子曲云晚都知道是咋回事了,当机立断给节目组放了两天假休息,至于她依旧蹲点海关办事处,荀闻余见着也只好跟着曲云晚接着坚持。
曲云晚摇了摇头柔声道:“不知道,等吧。”这样的语气着实让荀闻余有些诧异,澄亮的目光往四处旋了一转,不经意的去打量这周遭工作人员的看他们的眼神,有些人悄悄私语,眼光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冷漠淡然的,总而言之情况不太妙。
不过听着曲云晚的话,荀闻余也只好将心里面的想法作罢,安安静静的坐在曲云晚的身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办公处的人都赶着出去吃饭了,整个大厅越来越冷清,那些人也像似根本没有见到两人的存在似得,那炙热的骄阳晒得整个大地面上都蒸腾的暑气,即便是大厅里中央空调的温度排解不少热意,只不过日头太大了,两人又坐在门口处不一会儿那热气就沿着大门往两人身上涌来。
时钟转了一圈,临着两点过,大厅里的人越发的的多了起来,只可惜依旧没有人上前来跟两人说任何的话,这已经是曲云晚在海关的办事处待的第三天,说实在的这个闭门羹已经够猛的,要是今天还见不到邵志伟,说不定她有意无意还能放出个干部作威作福的新闻出来,毕竟她现在待得是华视。
邵志伟自然也有一番心思,一大早他就从侧门上了三楼的办公室,一直都在处理着手里的事情,时不时也让秘书夏泽明汇报一下曲云晚一行人的情况。
临着四点过了,夏泽明扶了扶金丝边的眼镜朝着坐在主位上中年男人,小声问了句:“邵署长,是不是...”不用夏泽明把话说完,邵志伟的长相要硬朗的多,不过浸淫在官场多年,早就发福失去了年轻时英俊的长相,多了几分沉稳的厚重感,不过还能从他发福的长相中探得年轻时候的潇洒。
而邵志伟可是正儿八经的凤凰男,若不是天资聪颖加之长得英俊帅气一表人才,又来事儿根本哄不来邵景弘的母亲徐梦瑜下嫁给他,而邵景弘借着徐家在京的地位青云而上,成了上京徐徐升起的新星,十多年的发展滞后,又一脚将老丈人徐金阳踹到了深渊底儿,爬上了华国海关总署的一把手位置。
而邵景弘的母亲徐梦瑜则是因为邵志伟出轨的事情而备受打击,缠绵病榻然后去世,而没过多久外公徐金阳也判了无期徒刑。
这样看来邵景弘也是个可怜人,在贺知行哪儿知道这些事的曲云晚,确实有些诧异于邵志伟的心狠手辣,即便是对邵景弘升起了同情之心,但邵景弘身上毕竟流着她杀父仇人的血,单单就是这个已然隔着一条巨大的鸿沟。
虽然邵志伟对儿子邵景弘也是不待见,可惜私生子邵泽瑞聪明劲儿用到了歧途上,从小到大都让他给擦屁股处理事,前两年又检查出了尿毒症需要换肾,整个人就等于废了,即便是邵景弘的□□能够跟邵泽瑞配上,可就算是邵泽瑞治好了,也是个病秧子,说不定哪天就旧疾复发嗝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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