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我跳楼的那一瞬间你在想什么啊?】
他回的很快,而且特别简洁:【救人。】
林疏清抱着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手机,在看到他的回复后眼尾微微上挑。
她白皙细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地摁来摁去,打字发送:【还有呢。】
很快,他回:【没了。】
放屁!
没了干嘛对她说“林疏清,清醒一点”,他当时明明就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儿,在担心她。
林疏清轻嗤,不满地哼了一声,把手机扔到旁边,端起倒好酒仰头饮了一口,味道很涩,微苦,她秀气的眉拧起来,却还是继续喝了下去。
直到微醉,头有些昏胀,林疏清才把酒杯放在茶几上,起身,身体微晃着进了卧室,毫无形象地趴到床上就抱着枕头闭着眼睡了过去。
另一边的刑慕白躺在宿舍的床上,睁着眼盯着屋顶的天花板愣神,脑子里想的全都是今天这场酒吧火灾的场景。
在她回头看向他的那一瞬间,刑慕白真的觉得自己回到了九年前他第一次在火场里遇到她的场景。
太像了。
那种无助绝望的眼神,和当年一模一样。
他脑海里的思绪乱飞,在想到神情不对的她想抬脚往门口走的那一刻,刑慕白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他抬起一条手臂枕在脑后,闭上眼睛,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
这女人真烦。
什么一直都努力地听他的话好好的活着,就她今晚的表现根本不像是会惜命的人,说瞎话还真是张口就来。
他心里嘀咕着,翻了个身面对墙壁,闭上眼开始睡觉。
几秒后,翻身,换个方向。
又过了会儿,再翻身,正躺。
半个小时后,“妈的!”真是服了!
刑慕白烦躁地打挺坐起来,胡乱地在头上抓了把,掀开被子下床,穿上作训裤和鞋,拿了手机开门出去。
他先是围着操场跑了十圈,然后又走到训练场,把平时训练队员的项目用最快的速度做了一个遍。
随即又开始逮住什么项目就做上三五遍。
……
林疏清在睡梦中口齿不清地哽咽呢喃着,她的手指紧紧地揪住怀里抱的枕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怎么都不肯放,“救他们……求求你……救救他们……”
猛的一个激灵,林疏清浑身颤抖了下,她忽然睁开眼,茫然无措的一眨不眨,眼泪直接从眼角滑落。
半晌,林疏清用手撑住从床上坐起来,她用双手捂住脸颊,抹去上面的泪痕,转头就想找手机,这才想起来,睡觉前好像给刑慕白发短信后扔到客厅的沙发上了。
林疏清下床去了客厅,没有开灯,就凭借外面皎洁浅淡的月光走到了沙发边,坐下,往里面移了移,抱膝坐着,摸过手机点开和刑慕白的短信回话页面。
她翻了翻记录,然后打字。
被刑慕白扔在旁边草地上的手机屏幕闪亮起来时他正在做引体向上,他的上身只穿了黑色的工字背心,肩宽腰窄,腹部被紧身的背心完美的勾勒出来,一块一块的肌肉线条特别流畅,暴露在空气里的肱二头肌偾张,肌肉结实坚硬。
他利索地跳下来,拍了拍手弯腰拿起手机,硬朗紧绷的脸上汗珠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是林疏清发来的短信。
【林疏清:刑队长,你真不老实。】
刑慕白被她的短信内容搞懵。莫名其妙的女人。
他回道:【?】梦游?
林疏清看到他很快就回过来的问号微微讶异,她瞟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勾了勾嘴角。
这么晚了居然没有睡觉,确实不老实。
【林疏清:大半夜的跑到我梦里来,打扰我睡觉,你不累么?】
刑慕白:“……”
【神经病?】
林疏清没忍住低声短促地笑了下,细细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几秒后,刑慕白收到了林疏清一条看似没头没脑但完全不能深究的短信。
她说:【队长,你身材真的,倍棒儿。】
刑慕白站在空旷的训练场内,清浅的月色洒下来,淡弱的光芒铺在他的身上,让他的气质显得更加的冷寂,他低着头,眼眸垂下,在看到林疏清的这条短信后冷冷地笑了下,磨了磨后槽牙,他攥紧手机抬脚往宿舍走去。
回到房间后刑慕白把恨不得捏碎的手机扔到床上,拿了洗漱的东西去了澡堂。
心里的火不消消他今晚大概会气的睡不着。
还真是欠教训,什么话都敢往外蹦。
林疏清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刑慕白再回她,心里想着这人大概被她闹的生气了,于是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刑慕白在澡堂冲了冷水澡,回房间的时候搁在床上的手机正在嗡嗡响,他走过去拿起来,看到来电显示后毫不犹豫地点了挂断。
林疏清:“……啧。”
这男人,脾气还挺大。
***
晚上就是杨启华要带林疏清去相亲的时间,林疏清推脱不了,便消极对待,她不动声色地敷衍,因为昨晚没有睡好,她的黑眼圈很重,眼底都是青黑色,但林疏清一点都没有遮瑕,甚至一点妆都没有化。
而且,她还故意穿了最普通简单的宽松运动套装,特意挑了一件能让胸看起来很平的运动内衣。
男人不是都喜欢身材妖娆的女人么?那她就相貌身材全都不起眼一些好了。
素面朝天,眼底青黑,身材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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