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过来吃饭。”
敲门。
走进去,把盘子放下。
“智彬哥,我不想吃东西。”
不出意外,连食物都没见到崔泽就摇头了。
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表情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的坐在棋盘前对弈。
看来很看重这场比赛呢?
不,应该是看中每一场比赛。
无怪乎能在这种年纪取得如此傲人的战绩。
“你忘记你阿爸的嘱托了吗?”
宋智彬不得不把崔泽阿爸抬出来逼迫他吃饭,不然自己不就白忙活一场了。
闻言,阿泽似乎是想到了还在病床上的阿爸,终究是放下了手指走了过来。
“这是?”
见到餐桌上的食物,崔泽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我到酒店后厨给你做的,赶紧趁热吃。”
“谢谢智彬哥,给你添麻烦了。”
懂礼貌的崔泽露出笑脸鞠了个躬。
“华夏美食如此美味,你居然无福消受,真替你可惜。”宋智彬趁这个时候强行插播广告,宣扬我华夏美食的悠久传统。
一句话,论美食,我华夏可吊打整个地球。
而崔泽只是笑笑不说话。
宋智彬感到一阵失望,这个傻子。
味蕾是被围棋给吃掉了吗?
接下来的几天,宋智彬都会到酒店后厨给崔泽做点小菜,如荷包蛋、石锅拌饭、泡菜煎饼等。
在比赛第三天的时候宋智彬接到了来自韩国双门洞的电话。
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善宇那无情的奶奶终究还是将善宇一家逼到了绝路。
因为善宇的叔叔在外闯了祸需要一大笔钱,于是善宇的奶奶就擅作主张将双门洞的房子给抵押给银行了。
1000万元。
只要善宇妈妈在一个月内到银行缴纳1000万元的费用,那么银行的拍卖程序就会取消。
虽然宋智彬表示可以打官司。
反正已经识破了脸皮也不需要顾及什么了。
聘请律师的事情可以交给他负责,韩国首尔大学法学系那么多毕业的师兄学姐们绝对不是吃素的。
这个官司绝对会赢。
但善宇一家人商量过后还是没有同意。
虽然已经完全没有亲情可言了,但善宇妈妈和善宇他们都无法做出这个决定。
在法院的审判庭直面亲人,这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就当这1000万元是买断了彼此之间的羁绊吧。
后又过了三天,崔泽的比赛终于结束了,宋智彬目送着几人回到韩国,而他却留了下来。
他的目的地还没有达到,之所以停留在广州也是因为要照顾崔泽的缘故。
他打算到香港一趟。
那个理发店他打算再去一次。
看一看里面的人还在不在,理发店是不是已经倒闭了?
算是做个了结。
改签,护照,订机票,一系列流程下来又费了不少时间。
等他站在记忆中那间理发店门口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
“客人剪头发吗?”
“给我剪个帅气的寸头吧。”
“好啊,十块钱。”
“..............”
摆弄着五彩斑斓色的剪刀、以及电剪推,宋智彬仿佛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理发人。
而老板也不过是一个讨生活的理发店老板。
斑白的头发,满是老茧和松弛的皮肤,眼睛早已没有了原先的气势,浑浊不堪。
日落西山,耄耋残败。
精气神一丝不存,散得一干二净。
“剪好了,客人。”
“老板手艺不错。”
“讨生活而已,比不上那些时髦的理发店。”
老板微微弯腰,双手合拢搓动,十足的市侩商人。
“你还记得多年前曾教过一个徒弟?”
“客人说笑了,一个理发店老板哪有资格教徒弟。”老板依旧笑着,露出几颗黄牙,再看其一身穿这打扮。
粗布短卦,凉鞋,脸上挂着汗水,以及卑微的笑容。
一家不足十平米的店子。
风扇噗呲噗呲的吹动着,咔咔的磨牙声传来。
付钱,走人。
宋智彬微微一叹,这里已经没有了他的立足之地。
来这之前,他有过愧疚。
对拳法,他辜负了老人的期望。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不过学了几个套照,连八极拳的皮毛都没有掌握。
索性,对方也没有把他当做真正的传人。
挺好,彼此无牵无挂。
又过了数小时,夕阳的余光再也无法进入理发店的时候,老人终于意识到。
该关门了。
今天一共有三个人来理发,共计收入30元。
勉强维持一天的饭钱,还能有一点盈余。
这样的日子他已经习惯了。
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过都是一天,他已不再强求。
拿好店里的家伙式,关门回家。
“咦,这是什么?”
正当他关上大门的时候老板发现了门的背面一角似乎掉落些什么东西。
顿时,他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意。
“定时谁无意落下的,捡到就是自己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老板三两下走到门的一角拾了起来。
看样子像是本书,还用粗黑泛黄的破布包裹着。
“呸,还以为是啥好东西呢?”
老板不屑的吐了吐口水对破布立面包裹的书表示不屑。
甭管是什么书,只要不是钞票,就算是如来神掌、降龙十八掌等武功秘籍他也不稀罕。
这年头,学武有什么用?
帮人去打人?
收保护费?
没出息。
再说他都一把年纪了,就算是有武功秘籍他也练不成了。
人老体衰,气血下降得厉害。
习武靠的就是一股胸中气,没了这股气,啥也练不成。
指不定明天你再来看,他一口气喘不过来就嗝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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