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现在,农村养殖本来就不挣钱,说来年养猪又不让了,什么环境污染啥的。”
“你想啊,养猪的不挣钱,卖猪肉的能挣钱吗?”
“再说干工程,哥这个性格真弄不起,搞开发根本就不是咱的专业,弄段路,修个桥,你可不知道这得有多难,这个你问问祁红就知道,她家都不干。”
“真伺候不了那帮祖宗。”
“盖房子,别人能挣十块,咱就挣六块,这里边净鸡儿玩玩绕,哥不想挣那些昧心钱。”
“要不是有两个批发市场撑着,我真不知道干啥去了。”
说着端起跟前的酒,一口干了。
“现在孩子都大了,咱这一套人家根本看不上,要你说,养猪能养吗。”
说完两眼直勾勾看着项小虎。
项小虎都已经算出来他之后要说什么,祁红也跟他说过下面县市来找合作的,估计这风也吹到他那去了。
他很清楚,要是陈少启没进去,郎长山可不敢明目张胆在虎旗跟他说这事。
现在他不得不挡在前面。
“兄弟,明说了,你主持这两个买卖,要往下发展,给哥一口汤喝。”
“真的,当时你就知道吓唬哥,早知道你有这两下子,还能轮到卫旗。”
“咱们认识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呢。”
郎长山看项小虎不吱声,急了,直接来干的。
看项小虎还不吱声,郎长山又说道:“兄弟,要是祁红丫头那不好过,哥跟她说去。”
“啪!”
项小虎把手里的筷子一扔,脸一放,眯起眼睛看着郎长山:“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本来喝得红扑扑的郎长山,脸一下白了,猛的愣了一下,突然哈哈一笑,“哎呀~老弟,你可别吓我,哥这不跟你商量吗,你看、这是咋说的。”
“哥不对,哥不对……”
说着赶紧满了一杯酒,站起来干了。
项小虎眼睛盯着他把酒喝了,然后看向郎长江。
郎长江一哆嗦,赶紧也倒一杯,满上,干掉。
项小虎收了气势,也哈哈一笑:“四哥,二哥,大东是我半年的心血,这!……”
他拍着桌子看了一圈一起喝酒的这些人。
“这是我干的,咋的,四哥是想上来咬一口?”
“不不不不,不!兄弟,没那意思没那意思……”
郎长山举起两只手摆动着,“没那意思,兄弟,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要是下面县市你不做,还想发展的话,哥这块你考虑一下。”
“要是你不往下放,或者你自己干,哥决没二话,没二话。”
项小虎把筷子捡了起来,夹了一根羊排过来,然后用手抓着啃起来。
“二哥,吃,四哥,马勺整这玩意真不错,我两天不吃就馋得慌。”
“来来,都吃都吃……”
项小虎冲大伙招手。
郎长山也笑,也跟着招呼大伙吃,一边把脱掉的西服又穿上了。
吃了一会,项小虎端起酒喝了一口,把胳膊搭在郎长山的椅子上,扭过身跟他说:“四哥,跟你说点掏心的话。”
“现在北方的经济情况本来不好,再加上人口都向南方流动,就更难。”
“现在年轻人,不是家里在当地有一定的优势,上了大学就都不回来了,要知道,他们才是刺激经济发展的主力军。”
“他们要就业,要成家,要养孩子,要生活,买房子这些都是大类目开销,有他们才有经济的良好流通。他们都走了,剩下一帮老头老太太,能发展个屁还。”
“以后,这种人口流出的情况会越来越严重,你去下面市县投资只能是短期行为,这可不是好主意。”
“这是现实,我们北方有什么优势?长三角珠三角已经有了完整的工业产业链,人家可以任意发展任何产业,有人才,有技术,有完整的服务体系,有政策扶持,而我们呢?我们做供应商都够不上!”
“我们只有农业有优势,但这个优势却被市场限制住了,货币超发贬值、生活物资和生产物资价格都翻倍的今天,粮食十年一个价,谁受得了?”
“这些事,世成和晓纯肯定有了解,不然他们怎么会说要去南方搞互联网,而在北方却说搞养殖。”
“四哥你回去想想,反正再有一个多月过年了,年前啥也干不了,过完年咱哥们在坐一起聊,没有不能商量的。”
“但是!”项小虎表情一收,目光严厉:“别想着绕过我去跟别人谈,要是我身边的人因为点挣钱的事少一根头发,别怪兄弟剃谁的秃脑壳。”
郎长山一把抓住项小虎的手臂,边点头边说:“兄弟,哥明白,明白!你放心,有事我谁也不找,就找你,咱哥俩商量。”
“你说那些哥不太懂,我回去慢慢研究。不过,咱可说好了,年后可真得好好商量一下。”
这时候王玉洁进来了,问虎子要不要上个果盘大家清下口。
“唉,正好,姑娘别走啊。”
郎长山说着把手伸向二哥。
郎长江从背后拿出包来,抽出两捆钱递到他手里。
“姑娘,这点钱拿着,添两件衣服。”
“不不,谢谢您,这我可不能要,谢谢您。”王玉洁连连摆手拒绝。
开玩笑,干啥呀,出手就两万。
“拿着!大伙都喝酒,就你忙前忙后的,那哪成。说好啊,这可不是酒钱,我来这喝酒都记我兄弟的帐上。”
站起来的郎长山胳膊一直伸着,项小虎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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