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红方——
“喂喂喂,搞什么东西啊?橘先生和冲田在同一阵营……试卫馆里最强的两个人勾搭在一块儿了,这还打个毛啊?”
原田左之助扛着木枪,半蹲在地,略有泄气地这般嘟囔道。
站在其身旁的永仓新八咧了咧嘴,笑道:
“嘿,这不正好吗?能同时跟橘先生和冲田对阵……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啊!”
这时,他们的身后传来土方岁三的声音。
“永仓,原田,过来。”
二人扭头一看——土方岁三正朝他们招手。
“该开作战会议了。”
在土方的领头下,一行三人移动到大后方的“本阵”,紧接着便见到不少熟人——山南、井上、斋藤、藤堂都已在“本阵”等候着他们。
为了增强仪式感,红白双方的“本阵”皆用幕串建起像模像样的、绘有近藤家纹的阵幕,总大将就坐镇在阵幕之中,从外表上看,真像极了战国时代的大军本阵。
【注·幕串:用来挂阵幕的棒子】
【注·阵幕:用来隔离空间、构筑阵地的帷幕。起到类似迷彩伪装的作用,干扰敌方侦察,使得敌军无法知晓我方虚实,并隐蔽我方的防守人员,使敌方的进攻火力找不到目标】
井上源三郎、永仓新八、斋藤一、原田左之助、藤堂平助——他们5个以土方岁三和山南敬助为中心,围成一个圆形。
若有细心之人在此,定能发现这样一副有趣的景象——土方等人的身周出现了一圈“隔离层”。
所有人……刚入门没多久的小字辈也好,修习剑术多年的大前辈也罢,纷纷绕开他们、避开他们。
无人敢靠近……这支“七人集团”在无形之中,散发着生人莫近的可怕气场!
而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那么多狠人聚集在一块儿,想不让风云变色都很难!
小野一刀流以及北辰一刀流免许皆传,山南敬助。
天然理心流免许皆传,井上源三郎。
神道无念流免许皆传,永仓新八。
无外流免许皆传,斋藤一。
光是持有免许皆传的剑士,就已有足足4位——其中的永仓新八和斋藤一,更是有着相当丰富的实战经验。
尤其是斋藤一,他在邂逅青登之前乃是职业保镖,“七人集团”里就数他最能征惯战。
至于其他人的身手,也同样不可小觑。
精通宝藏院流枪术的原田左之助,平日里虽一副吊儿郎当的蠢笨模样,可一旦进入战时,他就会像变了个人似的,毫不留情地朝敌人刺出掌中枪。
藤堂平助只是因为年纪尚轻,故实力仍有不足,但他获得北辰一刀流的免许皆传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论勇猛、论胆气,他不输给“七人集团”里的任何一人。
土方岁三虽无天然理心流的免许皆传,但这并不是因为他的实力不够。
论实力,他早在几年前就已获得了问鼎免许的资格。
可近藤周助认为他学得太杂了,其剑技里混有太多的他早年混社会时学来的街头械斗技巧,以及其他流派的招式,天然理心流的“纯度”不够,故没有颁予他天然理心流的免许皆传。
“所以呢?这场仗要怎么打?”
原田左之助直截了当地问道。
“正面硬拼,必败无疑。”
罕言寡语的斋藤一,直接给出了简练、辛辣却又精准的结论。
“我想也是啊……”
原田左之助苦笑一声,随后接着道:
“即便我们这边的50号人一起上,怕是也战胜不了橘先生和冲田啊。”
井上源三郎这时也开始发表意见:
“橘君和总司很有默契——这在咱试卫馆里,也算是一件人尽皆知的事情了。若让他们两个并肩战斗,那可不是简单的‘战力相加’,而是‘战力相乘’。”
“什么叫相乘?”
原田左之助转过头,朝斜对面的山南敬助问道。
“之后再给你解释。”
山南敬助微笑道。
“那也就是说……得设法使他们分开吗?”
藤堂平助望着井上源三郎,反问道。
“将橘先生和冲田分开……这可不是一件易事啊。”
永仓新八边说边耸了耸肩。
“跟只玩过‘红白合战’这种过家家的我们不同,橘先生可是带过真的兵、打过真的仗的人啊。我们能想到的策略,他多半也能想到,我觉得他势必会防范一手,以防我们将他和冲田拆开的。”
这个时候,原田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似的,整个人怔了一怔。
接着,他压低声线,以一种幽幽的口吻,缓缓说:
“说起来……我从以前起就一直在怀疑了。”
“怀疑什么?”
永仓新八反问。
“橘先生和冲田……他们俩该不会是众道人士吧?”
“哈?你这问的是什么傻问题?”
永仓新八的两道浓眉在隆起的眼角上耸了耸。
原田左之助把话接了下去:
“你看啊,他们两个平日里总是黏在一起。别的地方不敢说,可至少在试卫馆里,有冲田的地方,往往就有橘先生,有橘先生的地方,往往就有冲田。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不觉得很诡异吗?”
他的话音刚落,永仓新八便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
“嗐,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呢。我觉得完全是你想多了,橘先生和冲田的关系一直很好,挚友之间形影不离,这不是很正常吗?”
一旁的藤堂平助这时也插话进来:
“而且,橘先生和千叶小姐不是当众亲嘴过吗?既然都跟女人亲过嘴了,那橘先生毫无疑问是喜欢女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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