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扭曲,黑夜塌陷,李欣羽单手提着逢鲤,疾冲向树结一端。
其实她早在进了树结的时候就散出了蒲公英种子,作为大家族的子弟,靥魔树变异体,虽然少见,但是她也见了不少。
谁让她就想和逢鲤多玩玩呢?
反正她对这个秘境里的东西都没什么兴趣,为什么不随心所欲,多玩一玩呢?
漆黑匕首飞快划破树皮。
噗。
两人冲出树结。
李欣羽找了个地方,清了几只魔兽,就把逢鲤丢到了草丛里。
本想着自己就蹲在旁边,架个篝火,烤着魔兽肉消磨时间。
没想到却正对上逢鲤清亮的眼,李欣羽大喇喇地坐在逢鲤身边,低头望着逢鲤,爽利地说道:
“没想到你的意志力还真是不错,透支了魂力以后还能保持清醒。
要知道我以前透支魂力的时候,直感觉天地昏沉,眼皮子都不是比秤砣重了,而是比千重岩还重。
浑身无力,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没想到你竟然还能保持清醒。
应该透支得并不严重吧。”
李欣羽挪了挪脚跟,差点没一屁股给坐逢鲤脸上,她抱歉地摆摆手:
“不好意思哈,我背着你出靥魔树也是花了不少魂力的,控制不好身体很正常。
倒是没想到,明明你和我一样都是白银初阶,竟然能在短时间内,爆发出两次那样高强度的攻击。
你的卡牌,还真是让人好奇。”
她的手指在逢鲤的面前晃了晃,目光意有所指地望向逢鲤的口袋,
“你现在的这个状态,应该连睁开眼都很吃力了吧。
如果我在这里了结了你,取了你的卡牌你觉得怎么样?”
逢鲤神色不变,倒是抿住了嘴唇,他并不怕李欣羽搜他的口袋,因为他的所有卡牌都存在了系统空间里,口袋里根本没有。
他在意的是现在他所面临的的情况,魂力透支只是装的。
其实他还剩余一些魂力,但是不多,明显比现在的李欣羽状态还差。
原先只表现出极快速度的李欣羽,在带着逢鲤离开树结的时候,又体现出了极强的爆发。
这人的进攻性比起逢鲤半点不弱,特别是还擅长伪装,逢鲤也不清楚李欣羽的深浅。
这人要是想夺他的卡牌,那就意味着两人暂时的和平已经被撕破。
接下来逢鲤没有把握,一定能杀了李欣羽。
两人结怨,考虑到李欣羽背后的力量,杀了李欣羽是逢鲤最好的选择。
李欣羽的手指顺着逢鲤的肩膀一路向下,她就像是挑逗着猎物的猫一样,好整以暇地表演着胜利者的高傲。
她的手落到逢鲤的腰间,正要往他的口袋里掏。
极寒气息带着凛冽地风吹向她的后心,黑羽延展,李欣羽躲闪不及,被极冰之锤砸个正着。
双翅扑腾,飞速升空。
身后的极冰减缓了她的速度,但并不妨碍她依旧来去如风。
一条冰径穿过树丛,张寒时脚踩冰色滑板疾驰而出,头发身上,粘满了草屑,甚至还别着几根断裂的小树杈。
他举起【寒铁巨盾】挡在逢鲤面前,凉气撒了逢鲤一身,他恶声骂道:
“李欣羽!
你这婆娘从小就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年纪大了,还学会了霸王硬上弓?
要不是劳资我来得及时,我兄弟还不得给你这糟婆娘给祸害了!”
“切,你这狗嘴里就是说不出人话。
我要是对这人有那么点意思,还能等到现在?
不过就是好奇他的卡牌想拿着看一看,这是制卡师的职业病,你这种只会战斗的家伙,是不会懂的。”
李欣羽在天空中盘旋,她就不明白张寒时怎么就能来得那么及时。
但凡早那么一点,她也不会兴起那样的念头,但凡晚那么一点,她早就得手了。
不过自己和张寒时,好歹也是从小就认识的关系,还是可以争取商量的。
她悬浮在空中,羽翼轻轻在空中拍打,语气忽然就柔了下来,
“张寒时,好歹我们也是从小就认识的人。
当时你离开京市的时候,我还为你难过了好一阵的。
今天怎么你也得站在我这一边吧,不能为了一个外人坏了我们之间的交情。
你说对不对?”
张寒时甚至连抬眼看她都觉得浪费,这家伙就是狗一样,他回道:
“是啊,你简直太伤心了,甚至还连夜到张氏旗下的商场,大肆消费了一遭。”
李欣羽缓缓落到张寒时对面不远处,摊着手,眼角眉梢都是肆无忌惮。
“那又怎么样?
你还是青铜等阶吧?
我可是已经白银二级了哦。
白银和青铜的实力差距,你应该也很清楚吧。
我就是要抢他的卡牌,你又做得了什么呢?
出了秘境,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他把卡牌交出来,你在秘境里帮他这一次,你能保证次次都能帮到他吗?”
张寒时可不耐烦和她纠结这些细枝末节,寒铁巨盾横在身前,极冰之径铺展,空气中因为温度的下降,凝起了一滴滴肉眼可见的小水滴。
李欣羽看张寒时这模样,应该是不愿意配合了,那就只得让她用些硬手段了。
黑羽延展,李欣羽的羽翼上燃起炽热黑火,水滴落在羽翼上蒸起丝丝水雾。
她和张寒时本来也就是认识的关系,要说关系多好,其实也是空话。
不然她也不可能来了津海这么久,都没有专门和张寒时见面。
李欣羽化作一团漆黑火焰冲向张寒时,擅长速度的她本不用正面和张寒时对抗,但是她就是要让张寒时知道,白银和青铜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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