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莺一手扯着那颗心脏极速退向逢鲤,才刚踏出两步,无数墨绿色细线席卷向舞莺,更准确地说,是舞莺手上的那颗心脏。
“不好,这秘境里还有其他人存在,而且一直蛰伏在周围。”
逢鲤当机立断,不顾体内的魂力已经见底,原先荡漾着水光的风暴权杖,漾起一阵无形的波浪,还在肆虐的风暴从有行转为无形。
心灵风暴,发动!
无形风暴以逢鲤和张寒时为中心,向着花苞里的剩余空间横扫。
“哼!”
一声闷哼,一个身影在空气中显现,身形瘦下,穿着的漆黑斗篷边缘点缀着墨绿条纹,在这条纹的边缘,根根丝线就像是不断在往黑色部分蔓延,就像是有什么在这纹理里潺潺流动,两条纯金系带在身前打了个结。
这斗篷不大,斗篷里的人也不算高大。
至少从逢鲤的视角,这个人被斗篷牢牢地裹在其中。
无数墨绿丝线从他的袖口往外蔓延。
舞莺白嫩的脚尖轻点天空中的彼岸花,任这些丝线是横扫,还是网罩,都捕捉不到她的身影。
几个呼吸就到了逢鲤身边。
那斗篷人转过身,对着逢鲤和张寒时,还没发难,甚至都没有出声,一股寒意已经从逢鲤的心头涌起。
这感觉,就像是——成了猎物。
这种来自于血脉中的原始狩猎与被狩猎的关系,让他觉得自己面前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在一条生物链中,下一层级的捕食者。
“不过,这都不重要。”
只要秘境核心还在秘境里,秘境能够维持。
同样的道理,只要秘境核心从秘境里消失,秘境马上就会分崩离析。
想让秘境消失,逢鲤只要做到把秘境核心和秘境隔离开来就行。
那黑袍人举起双手,两条苍白的手臂指向逢鲤,四股墨绿长蛇,狰狞地向逢鲤嘶吼,喷吐着剧毒腥气汹涌向逢鲤和张寒时。
张寒时头皮发麻,但还是催动最后的魂力,挡在逢鲤面前。
手里扣着那张他那个素未蒙面的老爹,给他的保命卡牌。
但凡有一点选择,他都不会用那个人给的卡牌。
长蛇过境,凡是被这四股长蛇擦过的花苞空间,全都开始腐烂,化脓。
突然,张寒时的声音从胸腔里响起,逢鲤对他想说的话已经有了猜测,
“我今天也算是和你同生共死了,我只想和你说——”
逢鲤一拳砸在他后心,不怎么疼,但终究是打断了他说话。
“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抓紧我的手。”
张寒时还没反应过来,逢鲤话里是什么意思,忽然之间,他只见自己眼中的画面,就像是碎裂的镜面,破开一道漆黑大洞。
紧接着寸寸皲裂,无尽虚空在逢鲤面前展开,无数光点好像汇成了一条条长河,不知来处,不晓去向。
正当他贪婪地想要在这条光河里看清点什么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着他向后倒飞。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像是进了滚筒洗衣机,还是超级洁净模式。
砰——
地板坚硬,浑身酸痛,就像是要散架了一样。
逢鲤视线迷蒙,显然眼睛在那一场旋转过后,还未调整过来。
“你…蜜…么?”
“卡……说……点!”
“我……你……到!”
耳边嗡嗡作响,说实话他脑袋里一团浆糊,根本分辨不出周遭的人是谁,又在说着什么。
——
卡师协会大厅气氛沉重,虽然没有人明说,但是这次未开发秘境探险明显损失惨重,津海卡师协会此刻正承受着极大压力。
其实津海卡师协会是不在乎其他势力怎么想的,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津海都已经是这模样了,也不怕其他势力的压迫,就固守一方,过自己的小生活也就行了。
主要是新一代的年轻卡师,特别是平民卡师,这些有着极大可能成为卡师协会有生力量的年轻卡师,就这样死了,他们惋惜不已。
“生死有命,生死由命,从成为卡师的那一天开始,他们就该知道,自己的脑袋是挂在了裤腰带上,不是今天死,就是明日亡。”
焦柳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了郭文生身边,喃喃自语,却是说给郭文生听。
他们这些当年从津海走出去的人里,郭文生是最感性也最有正义感和责任感的一个。
他焦柳有什么责任感啊?做个卡师协会的会长,天天灯红酒绿。
哪像是郭文生兢兢业业,天天为这些学生,为津海操心。
虽然身处两个不同组织,但是津海就这么大,他们又是故交,焦柳对郭文生还是有着隐隐的尊敬。
“呵!我们学校的学生可是还没有死绝,等死绝了你再来说这话吧。”
郭文生也不看看焦柳,瞥了一眼屏幕上还亮着的逢鲤和张寒时两个光点。
心里憋着一口气,不让自己往负面的方向想。
焦柳也不多说,搬了块板凳,坐在郭文生身边,这人就是嘴硬,说不出几句软话,也罢也罢,他在一边多照应就是了。
他椅子还没坐热,现场又起异象。
那卡师协会大厅正中央的屏幕突然爆碎,碎片还未喷射到众人身上,早就被反应快的卡师们给收拢了起来。
紧接着原先裂开的秘境入口,竟然瞬间闭合。
通讯卡牌震颤不已,一接通,焦柳就听到那头焦急的声音:
“会长不好了!秘境闭合了!
孩子们还没有出来!”
在场的梁萧郭三家也坐不住了,梁晓柔在梁家受宠不说,萧竹虽然地位卑贱但是潜力巨大,在萧家也有些地位,郭新禾就更不用说了,他是郭家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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