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了,这也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他们会来吗”
朱标坐在车驾里望着窗外的绿色青山不禁喃喃自语着:“若是不来的话,恐怕又不知道多久才会再下江南了,期间不知又要空耗多少精力”
坐着车头的张保倒是听了个大概:“殿下,奴婢以为他们一定会来的”
“哦?”朱标好奇的问道:“张大伴何以如此肯定”
“因为奴婢相信殿下所想所做之事到最后一定都是会成功的”
“哈哈哈!”
朱标大笑着走下马车,在魏观的带领下在乡间巡查着。
此时的田野里有无数百姓都在辛勤劳作着。
之前特有叮嘱,告诉他们今日不管来人是谁,像往日一样干活儿就行了。
一行人一边走着,魏观就在一旁为朱标解说着当地的风土人情。
比如这里有多少户人家,有多少亩田地等等。
朱标也没仔细听,而是在环视着周围看附近有什么地方是适合搞埋伏暗杀的。
看了一圈儿后,朱标就发现其实这附近似乎都挺适合藏人的。
因为周围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土包,树大林密。
即便是有护军提前的再三搜查,但若是想藏人的话应该也不是太困难的事。
倒也不是说护军无能,只是这人力再强也不能与自然所抗争吧。
想到这儿朱标便向魏观问道:“魏大人,你久任苏州知府,可知前苏州主人张士诚?”
“臣自然知晓”
“又可知张士诚手下还有不少漏网的余孽正在苏州附近活动,妄图想要颠覆我大明”
魏观闻言沉声的说道:“张士诚余孽一事臣略知一二”
朱标随口道:“那就请魏大人说说你的看法”
魏观是不太可能是张士诚的内线的,因为他跟着老朱的时间还是比较长的,算一算的话差不多也有十来年的时间了。
最开始他就是跟宋濂一样教书的,说起来自己曾经还上过他的课,那时候还在学千字文呢。
魏观顿了顿说道:“臣初到苏州任职知府时,皇上就曾嘱托过臣要多注意注意张士诚留下来的余孽”
“所以臣到任后也一直没有放松过这方面的调查,而且臣已经调查到一些线索”
“哦?说说看”
“是,殿下”魏观拱手道:“当初皇上在苏州城清剿张士诚余孽的同时,也留下了相当一部分张士诚曾经任命的官员帮忙管理苏州”
可以理解,官员数量的问题一直都是大明的短处,从起义开始便一直如此。
所以每攻占一个地方都会留下一部分关系不大的官员来管理地方,当然一旦有机会也是会调他们离开。
能够数年都留任在当地的很少,且无一不是当地百姓所赞扬之官员。
魏观继续说道:“所以臣一直暗中命人监视着这些官员,其中大部分都没有问题一直兢兢业业为大明做事”
“但是有极少部分最为勤奋的人却有着异常行为,比如他们经常会与一些来历不明的人见面等”
朱标问道:“那为何不抓起来审讯呐”
“因为就在臣正准备命人将他们抓起来严加审讯的时候,突然有一位自称是亲军都督府的指挥佥事告诉臣勿要轻举妄动”
“这时臣才知道皇上早已命人专门来搜查张士诚的余孽,于是臣就没有再将过于精力在这方面”
“那时至今日也一直不曾出手?”
“臣猜想应该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吧,明面上活动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贸然动他们只能是打草惊蛇”
朱标想问道:“那魏大人可有猜到我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
魏观想了想说道:“臣斗胆猜测,殿下应该是想以身做饵,进而引蛇出洞”
可不是吗,每天巡查的时候对巡查的内容都不是那么关心,反而还常常四处张望。
若这都看不出来的话,那自己这官儿可算是白做了,还不如回蒲山继续隐居去呢。
朱标惆怅的长出了一口气,不禁感慨。
难道我的钓鱼技术就这么差吗,就连魏大人都猜出来了,那些狡猾的歹人又如何会看不出来呢。
朱标又问道:“以魏大人之见,我这鱼到底是钓得出来还是钓不出来呢”
这一次魏观细想了很久才说道:“臣本想着应该不会”
魏观随即望了望这附近周围的环境,说道:“但是今日到达此处后,或许他们真的会放手一搏”
说到这里魏观神情稍显慌张的说道:“只是殿下乃万金之躯何需为此等小人以身犯险,若是殿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臣即便是万死也不能赎罪呀”
“臣建议今日巡查一事就此作罢应当先行回府,张士诚余孽一事臣保证不日就将他们全都揪出来”
“魏大人多虑了”朱标摇摇手道:“区区小人等还伤不了我...”
正随意说着话呢,不远处的山包上就出现了巨大的动静。
嗖-咻-唰-呼-啪!
这是响箭的声音,一时间周围四处都有了动静。
朱标眼睁睁看着无数手持刀剑弓铳,头戴蓝头巾的人朝着自己冲来。
朱标轻轻一笑,沉声说道:“这不就来了吗”
“结阵,保护太子殿下”
此时恐怕除了朱标没人能笑的出来,周围护军一个个紧张却不慌乱的准备结阵应敌。
“殿下,请随臣准备突杀出去”
这时李文忠跑了过来,现在自己身边的护军并不是很多。
大概三五百人,而更多的人要在稍远一点的地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