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掉的头颅又慢慢复原了,而钟久院子中的一枚小石子破碎开来化为粉碎,张廊提前布下的替身术起了效果。
黄符光芒大发,一只手伸了出来将山神扯入了符中,张廊脸上的冷汗落下,这替身术有很大的副作用!
在踢爆脑袋的那一刻,他清楚的感受到痛苦,甚至感受到了脑子的破碎,随后一点一点重组起来,根本不是文字介绍的替挡那么简单!
脑海中金字冒出:“亭山山神,为功养祟,祸害百姓,执迷不悟,今已收之。”
养祟!这恶魔竟然是山神养出来的!
张廊有些惊讶,但想到山上竟然有这样的邪法也就不奇怪了,山神的行为也极其古怪,老头杀人只要杀的是犯错的人她就不搭理,这一切联系起来极为可能就是如此,他不是真警察也管不了这么多。
不过脑海中的金字有些古怪了,当初城隍参与了,如今后土也参与了,这背后事情可不小。
只不过现在得前往山上了,得尽快找到恶魔,否则失去了山神的束缚,跑到哪儿都不知道。
跑回钟久屋内,几人紧紧聚在一起,张廊急忙掏出了祭祀符:“这符咒贴在孝真的屋子里,只要不自然脱落每年逢年过节就祭祀,明白了么?”
蹲了下来看着面前的孝真:“孝真以后就安全了,咱们乖乖的去上学,好好学习。”
说完转身就走,钟久呆呆的点了点头:“兄弟,你这像是遗言..啊呸,兄弟你这是做什么啊?”
“我解决完恶魔我就会直接离开,你多多保重了。”
张廊笑了笑,快步的跑起来,开车去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所以他只能跑步前进。
好在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事发生,张廊微微喘着气,随意拿起一枚石头施展了替身术丢在山下,每一次替身术就几乎消耗三分之一的法力,但这是不可避免的,这可是保命之法,这点法力重要还是命重要当然很容易选择。
张廊拿出罗盘看了眼,罗盘不停的抖动,这附近墓太多了没法确认方向。
之前嘲讽老头时的被子碎片就派上用场了,一枚黄符掏出,将黄符和碎片叠在一起念叨:“甲己阳人乙庚阴,丙辛童子暗来侵,丁壬不出亲人手,戊癸失物不出门。”
一根细线从黄符生出牵引向山林深处,这是在指引着他。
随意看了眼罗盘,死门,判断他去有很大的危险,能不危险么。
他拿出罗盘的用意并不是为了确认方向,而是预警,山林之中他并不熟悉,只能是这么做了,盯着法盘一步一步的跟着细线走去。
“啊啊”
头顶上时不时传出乌鸦的叫声,张廊抬头一看,是一只乌鸦,朝前面看去,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只红眼乌鸦站在树梢上盯着他,并没有攻击的意图,是老头在监视他。
乌鸦在天上,太过麻烦了,杀死一只就能重新引来下一只,根本杀不完,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反正乌鸦也不动手。
不多时,走到一处平地,草丛中冒出烛光在微风中摇曳着。
“藏得还挺深。”
张廊左右看去,要不是晚上有光亮,还真不好找到这地方,又都是草,怪不得这么久了也没听见村民说什么洞窟。
径直走了过去,拨开草丛,一个足以容纳两人的洞窟出现在眼前。
里面点着数十根白色的蜡烛,照亮了整个洞穴,四周挂着破碎的灵幡,石头上胡乱丢着一个相机和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家三口,多半是投井的一家人了。
老头背对着他而坐,身上披着麻布,对着前方俯卧在地,前方则是一个塑像,怀抱乌鸦,没有头颅,身上披着一样的麻布。
“老头,成了吧?”
张廊看了眼地下,黝黑黑的什么也看不清,也不知道有没有布下什么东西,思考了一会走了进去。
“桀桀桀”
诡异幽暗的声音从老头口中发出,在洞窟内回荡着,张廊一脸黑线,似乎每个反派都喜欢这种环境和发出这样的声音,真是让人恶心。
老头缓缓回过头来,脸上满是血迹,双手颤颤巍巍的拢着麻布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
“你说,我是鬼么?”
不等张廊回答,从麻布下伸出一只手臂,枯瘦耸拉着皮,和老人的手并没有什么差别,硬要说的话就是上面有血迹。
“你看我有血有骨,我怎么会是鬼呢?”
说到这儿张廊就忍不住开口普及一下了:“有血有肉的也不一定是人哦。”
听到这话,老头的面目狰狞的起来,他现在的确不是人了,虽然自己知晓但他绝不愿从别人嘴里听到,将手臂收了回来,眼光描上一旁的相机,咧开嘴笑了起来,拿着相机放在了眼前:
“不要动哦,我给你拍张照。”
一股不祥的气息笼罩着张廊,他有些惊讶,这一招似乎和山神差不多,也是依靠着一种飘无虚渺的东西来压制敌人,张廊明显的看到老头握着相机的手掌上缓缓长出了黑色锋利的爪子。
枯瘦的手臂微微隆起,变得充满了肌肉,脸上长出绿色的毛发,最为明显的就是眼珠子,由原来的黝黑变成了深红色。
“来,笑一笑,桀桀桀。”
张廊微微一笑,若是普通人老头这一击或许就成了,但这威压还不如山神呢!
黑伞撑开挡在身前,快门声响起,一道光芒在洞窟内闪烁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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