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死的,它们不会允许我离开的。”
这还管会不会死,这就是他的任务,张廊微微一笑:
“请珂娘详细告知,不然才是真的会死。”
珂娘眼神微动,若是说她不想回家,那就是欺骗自己的,她会将事情脉络全数告诉对方,沉默些许:“想必,你都听过了我的传说,其实还有后半段。”
张廊眉头一挑,珂娘继续说:
“哪怕我不得宠,但毕竟与我随行的还有一朝宰相,父皇知道后大怒,派人前来,而来的大师呢,也很强,但毕竟是别人的国家,大师中了计谋,最后与哈德一同陨命,而哈德在死前将巫象祭献镇压着我,或者说镇压着我们的尸骨。”
珂娘走到崖边,支起一根蜡烛,向崖下伸去,张廊探头一看,这哪是什么山崖,下面是一个盆地,里面满满的都是白骨,是一个百人坑,不出意外是当初船队的尸身,珂娘眼神落寂:
“当时,哈德将所有人的魂魄都炼化了,而他为了让我心甘情愿的与他在一起,经常在我面前炼化他人的魂魄,威逼着我。”
“可大国公主可以死,但不能丢掉大国的尊严。”
“他们,也没有求饶。”
张廊沉默下来,并没有插话,他没想到结局竟然是这样的,也解开了他的疑惑,毕竟当时船上有公主不说,还有宰相。
若是王朝默不作声就有些太过于奇怪了,而后应当出了什么事,导致没有继续前来营救。
“巫象的效果逐年减弱,我已经能离开这座山,但到了边境,不论它如何衰弱,我都无法离开边境,你知道为什么么?”
珂娘眼中充满了愤怒,这么多年来,她并不是一无所获,她也在为了回家而努力,但仅仅凭她是不够的。
张廊略微思考,看着珂娘身上的细线有些猜测:“因为这巫界?”
“对!”
珂娘点了点头:“就是因为这巫界,后来者将巫象的身躯化作一界,凭借巫象最后一丝神智,而后牵引至我身上,而让我接近边境无非是为了戏耍于我罢了。”
“而这些人就是你们心心念念的神明,拿督公和田伯爷!所以你还愿意帮助我么?家乡人?”
珂娘并不认为这年轻人能够将她带离,自古以来,年纪往往与道法相互匹配,而远在他乡的她只想听一句愿意。
张廊微微点头,这事也不是他能选择的,就算在难也得去解决,更何况这个任务,他做得心甘情愿:“我会想办法的解决的,你保重,过两天我会来接你。”
珂娘一愣,看着离去的张廊大喊道:“家乡人,别去找麻烦,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张廊依旧不管不顾,收起明镜来离开了这儿,前来祭拜的人不断,但几乎都是来求平安的,一路上他不断思考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从珂娘的话语中来说,将拿督公和田伯爷解决或者让它们妥协就可以成功。
但这两位可是这儿的象征,想要解决必须得小心,不然他就得躲藏起来了,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村口,此时近黄昏,他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找田伯爷,听这两个名字,田伯爷比较容易拿捏。
三个小朋友正在神龛中好奇的玩耍,一旁的男子骂道:
“人家在里面拜公的,待会田伯爷把你们抓走了!”
“哇哦”
被这么一下,几个小朋友这才惊恐的跑了出来,往旁边跑去。
张廊上下打量着男人,身材瘦小满脸的胡擦,身上穿的衣服已经洗的发白,此时手里拿着一个竹子做的鱼框,前后都开了一个小口,看来是打算下田捕鱼,这应该是电影的主角阿昌了。
在乡下,田中的水是从河边引来的,很多鱼也会随之而来,所以会有鱼在田里,此时的阿昌也看到了张廊,打量了一下:“游客么?”
张廊摇了摇头,看了看周围四周并没有人,将包袱放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不是,你在抓鱼么?”
“对。”
阿昌也没多问,他可是来干活的,又不是来闲聊的,又拿了一个鱼框,直接朝水里丢去,鱼框扎进土里,困住了那一小片的区域,将手伸了进去摸起鱼来。
可终究只有小鱼,抓着两三只就丢在了一旁的桶里,张廊看着还挺有意思的,哪怕是现代,很多农村的孩子抓鱼也是使用这种方式,张廊思考了一会开口:
“你是种花人么?”
阿昌看向张廊,见他问的是自己,便回答:“对,我是马来种花人,我们村子中大多人都是,也有不少本地人。”
张廊想起村子里的模样,家家户户门前的院子中都放有一座神龛,但并不是在国内常见的土地爷,反而是巫裔拿督公:
“所以种花人为什么不祭拜土地爷?”
阿昌皱起了眉头,这外来人怎么话这么多,若是可以祭拜谁不愿意,但这儿的本地人,家家户户门前都摆着拿督公,若是他们摆着土地公怎么融入他们,神明可以换,但生活可没办法。
更别说他们是渔村了,还得做生意,遇到信仰不同的人,往往更不会购买你的东西,认为这是不洁的,随着时间流逝,他也就开始热衷的祭拜拿督公了,在他眼中,拜谁都是一样。
也不做答,拧起东西喊来孩子就要走。
张廊见他不愿回答自己,反而因自己的发问准备离开了,此时正收拾着东西,收好东西路过他身边时,张廊便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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