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的回归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或者说,贾东旭在这四合院里,能够影响的人不多。
当然,凡是被他影响到的,这些天过得都不舒坦。
平日里总是很板正的一大爷,这几天眼窝深凹,胡子长了也没修理,一大妈更是三天两头往贾家跑,碰到院里的人也很少打招呼。
秦淮茹好久没有晾衣服了,也不再串门,脸上的皱纹就没消失过。
唯一不变的只有贾张氏那双阴毒的三角眼,在院里逮着不顺眼的就骂两句。
众人也不跟她一般见识,谁让她家倒霉了呢。
关起门来自己笑,她也没辙。
下午下班,杨小涛骑车回到四合院。
刚进前门,就看着阎解成气呼呼的跑出去,看到杨小涛头也不歪,径直跑出去。
杨小涛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阎阜贵守着煤炉子发呆,心理估计这阎老西又在算计自家儿子。
就是不知道怎么阎解成了,直接跑出去。
回到中院,就看到秦淮茹拿着盆子在水龙头前洗着,院子里还晾晒着贾东旭的衣服。
杨小涛走过来的时候,傻柱正气呼呼的站在一旁,嘴里安慰着。
“秦姐,不用听他们乱说。”
“一个个没脸没皮的,吃不得一点亏。”
“就那么点钱还好意思要回去,我们捐了好几十的都没说话呢。忒小气…”
傻柱说着,看着杨小涛回来,又是一阵歪鼻子瞪眼。
旁边,秦淮茹卖力洗着衣服,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眼杨小涛,一双眼睛哭的通红,脸颊上还有一个红印子。
随后赶紧低头,继续洗衣服。
杨小涛看了眼就没理会,径直走过。
不过在路过贾家门口的时候,隐约听到里面贾东旭的嘶吼声,孩子的哭声,还有贾张氏的讷讷声。
摇头进屋,没一会儿就从王大山那里知道了怎么回事。
原来贾家上次要大家捐款,打的名义就是给贾东旭截肢,需要用钱救命。
可今个贾东旭回来了,那两条腿明明还在,院里的人就有了不同的声音。
一些人过来询问情况,哪知贾东旭根本不知道截肢的事,后来还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如此就在家里闹腾。
杨小涛摇头,心想这贾家人,果真是属白眼狼的。
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家人更狠啊。
心里更不想跟这种人有交集,回家生炉子,做饭。
贾家,贾东旭发了一通脾气后,身体撑不住,躺在床上。
眼泪不断流下。
他已经站不起来了,可不代表他就想死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
这些年也见过苟延残喘,挺着惨躯活着的残废,就是隔壁胡同里也有这样的人。
那不也是活着吗?
可现在,自己瘫了还不够,还要送命?
一瞬间,知道情况后的贾东旭难以节省,疯狂嘶吼着,更是对着身边哭啼的秦淮茹甩手一巴掌。
最后,还是贾张氏好说歹说将贾东旭稳住。
不过她也没说是自己做主不签名的,更是隐晦的将责任推到秦淮茹身上。
贾东旭发泄之后,只能认命。
不认命也没办法,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
发泄一通,屋子里沉默片刻。
贾东旭将棒梗小当赶出去,随后郑重看着贾张氏。
“娘,儿子要是没了,你看好那娘们,不能让他对不起我。”
贾东旭说着,眼神凶狠,要不是这家里还需要秦淮茹撑着,他都想着,让这女人跟自己一块下去。
“儿啊,你放心。只要有娘在,这小浪蹄子啥都别想。”
“嗯。看好她,这辈子,生是咱贾家的人,给咱家当牛做马,死了,也是咱贾家的鬼,下去接着伺候我。”
“对,你放心,今后家里的钱,一分都不给她,都在娘手里。”
贾张氏凶狠的说着,贾东旭欣然点头。
“还有,看好她,别让她跟傻柱和易中海走的太近。”
“傻柱,一大爷?”
贾张氏听的糊涂,这俩人可是帮她家最多的啊,最应该提防的不是杨小涛那畜牲吗?
贾东旭长叹一声。
作为秦淮茹的男人,他可是清楚,这女人明表面上一副安分守己的模样,关灯后就是另一番样子。
起码他这身板根本受不了。
正因如此,他才明白,秦淮茹这样的女人,对傻柱和易中海才有多大的杀伤力。
“娘,杨小涛那畜牲不会看上她的,那家伙眼界高着呢,这些年的经过这么多事,是碰都不会碰她。这点,你放心。”
“反而是傻柱和易中海,一个没有女人,一个女人不能生。这娘们不仅长的行,还是好生孩子的,你说他们能忍住?”
贾张氏恍然大悟,看向贾东旭的眼神更是不可思议。
没想到,她的儿子也有这份精明。
“东旭,娘都知道,你好好休息。”
贾东旭说了一会儿,身体也有些吃力,缓缓躺下,闭眼不语,
贾张氏见了,心里愧疚,但随即将手放进口袋里,这里面就是她们家最后的家底。
“放哪好呢…”
杨小涛做好饭,院子里又传来一阵呼喊声。
从窗户看出去,声音从前院传来。
仔细听了一会儿,应该是三大爷一家吵起来了。
“又是一堆狗屁事。”
前院。
三大爷面色铁青,面前于莉和三大妈吵吵着,俩人就差动手了。
阎阜贵一言不语,被儿媳妇当年顶嘴面子上过不去,但让他跟儿媳妇吵架,那不是跌了份。
阎解成在一旁同样气鼓鼓的,至于其他几个小的,远远的躲在一旁,冷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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