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琪说,若是妹夫这支的,让她千万注意些,那些江湖人,很是野蛮。
嘉县在西北的北偏东位置,而范县在西北的正西,两下相距甚远,原本孟家和范家并无交际。没想到明琪竟然能注意到这个消息。
明琪说,孟姐夫也只是听人提起京城霍家,想起妹夫姓霍才留了心。可惜似乎知情者十分忌讳提及此事,大约霍家毕竟是达官贵人,天子近臣,霍辰烨又驻守西北掌权领兵,他们不敢得罪。加上此事事关重大,不敢随意混说。孟姐夫竟打听不到更多的消息。
黄莺是范县那地儿的没错,难道是黄莺亲爹其实姓廖,所以要找霍辰烨报杀子之仇,夺女之恨不成?
当初黄莺跟上霍辰烨的实情不管是怎样,明玫在招人报复这一方面还是很放心的。
黄莺跟了霍辰烨那么多年,听意思似乎逛街溜达护卫杀敌哪儿都有她,显然是四处露面并不避讳的,这样都没有招来仇杀什么的,可见霍辰烨当初处理得还是很干净的。
没道理黄莺来了京城不过几个月,又圈在这内宅里没出过门,于是她爹不但知道她的行踪了,还要下手做些什么了?
可她距上一次收到明琪的信也就一个月而已。也就是说,这消息是最近才传出来的。
这天霍辰烨在外书房忙到很晚才回怡心苑。明玫强撑着睡意,躺在床上等着他问话。
霍辰烨见明玫竟然还在等着他,明明还在不爽的人忽然就觉心下一热,某些感觉迅速抬头。他当然也不会遮掩隐忍自己,直接扑上来对着某人就连啃带咬的一阵撕磨。
嘴巴被堵上,男人细细深深吻着,偶尔还咬得她一疼,又用手托着后脑不让她乱动。手也在身上各种不老实。
某女推拒不动,踢腾了两下腿,结果被男人翻身密密实实压上,于是腿也失去了自由。白费力气的扭动挣扎半天,一怒之下就狠狠地咬了那软软的口条一口。
霍辰烨吃痛,放过了女人已经发麻的唇舌,吃吃笑了两声,低声狠道:“有本事等下你再凶”,一副还收拾不了你的样子,然后身子一低俯身向下。
明玫嘴巴得了自由,忙胡乱叫嚷着道:“停停停,有话问你,有事找你。正事,正事!”
霍辰烨不停,只含糊地道:“回头再说!”什么正事都没有眼下要紧。
明玫很想揪他头发,手都腾出来了,却忽然觉得自己身子一凛一颤,心里一阵燥热。那种感觉,让她不由顿住了手,有些微微的恍神儿。
霍辰烨那厮是个怪咖,高兴了他就会很粘人,生气了他也会撕掳一发。总之两人经常没少了身体上的蹭蹭磨磨。霍辰烨更是经常擦枪,但明玫不愿,他到底也没有真走过火,常常最后自己解决。
所以明玫一开始,其实也没有想着如何激烈反抗的。
但是现在,情况明显失控。那货竟然固执地动作不停,而她,竟然也有些意动。
她放在他脑袋上的手就没有用力,反而下意识一下一下地梳抚着他的头发。
霍辰烨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越发卖力了好一阵儿……就听到明玫哼嘤了一声,绷着的人儿终于全身瘫软溃不成军。
霍辰烨却忽然停了下来,翻身仰躺到床内侧,斜眼瞧着明玫恶狠狠地骂道:“跟别人就有说有笑热情有加,对我就冷言冷语少加理睬,哼!!……睡觉!”
然后被子一扯盖在身上,傲骄着不再多理会她。
明玫被撩拨得七荤八素的,却就这样被撂在了半山坡子上。
尼妹,不带这样玩的吧。
她眯眼瞧着霍辰烨那一副小贱人的模样,轻喘了几口气,忽然就翻身欺将上去。
——管你在装哪种X,先让老娘泄个火再说吧。
这一夜,先是明玫热情奔放,放肆地畅快了一回。然后霍辰烨逆袭,回报以十倍的热情。于是最后两人什么话都没说成。
第二天明玫很晚才醒来,浑身虚无力,腰酸骨头痛。而霍辰烨早已经练完了刀剑,吃过了早饭,去过了盛昌堂,转去了外书房。
还给丫头留话转告明玫不用去请安了,他会替她告假的。
告假,告病假么,告睡假么?
明玫躺在床上默默回味了一番昨夜。后来霍辰烨热情似火,欺负得她告饶是真,但昨夜最初,被挑起一番热情前,自己并没有什么不适感啊,非但如此,她还感觉,相当那个享受来着。
尼玛,好让人羞射。
这天天黑时分,霍辰烨带着几个人外出,然后很晚才回来。
他是收到消息,说有一大个子外地不明人士两天前忽然入京,看起来身手矫健的样子。有人听到他在茶楼里向人打听靖安侯府。并且说话的语气生硬,面色不善,似乎对靖安侯府十分不敬。
市井刁民私下里对高门大户酸歪几句也是有的,但这般大喇喇地在公众地方出言不驯,似乎需要几分底气。
当时霍辰烨正在书房里,便随口让身边的良辰去查看一下。
良辰带了府里的两个小厮出去一打听,才知这大个子还有一个同伙,那个人住在城外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住进去后就没出过门,只有这大个子日日进城里,去逛了两天的茶酒楼肆。
而不出门那个人,入住时有人见过,说似乎是西北口音。
良辰觉得不对劲。霍辰烨在西北这么多年,又领兵打仗驱逐鞑掳,西北的人少有不知世子爷威名的。要说逢迎巴结,往府里递贴子或送礼物就是。这么让同伴儿鬼鬼祟祟的敲着边鼓打探府里内宅事宜,不象是个正经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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