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我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有些窒息,好像呼吸对于我而言变得无比的艰难,我想我的脸色一定不好看,因为我听见小淫问我:十八,你,你怎么了?
我朝小淫摇头,苦笑:小淫,你不要说,我真的怕我没有那个承受力。
小淫咬着嘴唇,站到旁边:十八,好,现在我不说,今晚八点我会在综合楼顶层的楼梯上等着你,我给你时间让你有承受力,这样行了吧?
我还没有说话,小淫转身快步出了阿瑟的房子,匆匆的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呆呆的立在原地没有动,也不想动,原来很多东西都是那么突然,突然的比梦还不现实,我颓然的甚至都有些站不住了,很累。
我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慢慢腾腾的回到宿舍,房间里面只有小丘一个人在,我看着小丘,有些疑惑:哎,你都不和易名约会么?今天是周末啊?
小丘腼腆的笑了:十八,其实易名是很内向的人,他好像不大会表达什么,我不想让他为难。
我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床上,在心里嗤笑:易名内向?他吻方茵茵的时候怎么不内向了?他和方茵茵在一起的时候有说有笑的,怎么一点儿也不内向了?
但是这话我没有跟小丘说,老人会说:宁拆一家庙,不拆一家婚。
看来,宁肯得罪佛祖也不能得罪正深陷情感之中的男人和女人了,小丘抱着她宝贝的日记本,不知道在写着什么。我不知道初恋在男生意味着什么,或许仅仅就是第一次的恋爱而已,或许方茵茵并不是易名的初恋,那么小丘就更排不上了,可是,是不是一旦第一次的恋爱有了,那么之后的许多次对于男生而言是不是都是一样,所以就像小淫,还会厚着脸皮说我不能问他什么时候初恋要问他什么时候早恋才成,那么从小淫的早恋之后,是不是再次开始的每次和女生交往都变得无所谓,所以才会一点儿也不可惜的不断的换着女朋友,我又是他想到的第几个呢?
我开始固执的认为,小淫在每次恋情开始之前应该都会努力去准备,比如给女孩子买浪漫的玫瑰花,陪着女孩子跳舞,陪着女孩子在冰天雪地里面堆着雪人,那么我呢?我又算老几?是他想起的第几个人呢?我真的已经无法禁得起折腾了,在我的世界里面,爱情比吃饭还要缥缈和不可靠,如果让我在爱情和吃饭之间选择,我会选择吃饭,因为不吃饭我可能会饿死,但是没有爱情我会还活着,即使活得无精打采。
我靠在床上,床边挂着小淫的那件衬衫,像我一样无精打采的,现在对我而言,我真的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全世界好像都和我不对付似了,这个时候我很想找个人打架,要么被别人打也可以,房间里面只有我和小丘,即使真的打起来,估计挨打的会是小丘。
随着时间的过去,我心里越发的不安,小诺晚饭时候从食堂里面真的打回来了红薯,而且是质量极端差的那种,我琢磨着小诺肯定是和哪个食堂大师傅结下梁子了,不然人家怎么会把最难看的红薯给她?
小诺看见我坐在床上发呆,坐到我身边,没有正经的笑:哎,十八,你怎么了?没有什么精神似的,来,吃红薯。
我哼了一声:哎,你怎么打这么难看的红薯?
小诺神秘兮兮的看着我:十八,你不懂,我奶奶常说歪瓜劣枣,知道么?越是长得形状不好看的东西越是好吃了,内里优秀的很,不骗你,咱俩胸都够小的,应该吃吃红薯才行……
我瞪了小诺一样,没有说话,我认命了,小就小呗,能怎么着,我就不信吃红薯还能管用,我发呆的时候,小诺的手不老实的伸过来:十八,我比较下,看看咱俩谁的比较彪悍一些哈……
我吓了一跳,往旁边躲过去:哎,小诺,你是不是疯了,你懂不懂汉语啊,你听谁说这个,这个地方还能用彪悍这个词儿……
小丘捂着嘴笑:十八,小诺,你俩真够有意思的。
我随手拿起小诺的一根红薯:可恶的家伙,你要是再敢胡说,我废了你的红薯。
许小坏穿着合体的裙子高傲的走了进来,斜着眼睛看了我一下没有说话,小诺哼了一声:哎,这个世上啊,有些东西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还不如我手里这个红薯。
我一点儿听小诺说话的心思都没有,我的眼睛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七点多了,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怎么办,我怎么跟小淫说?本来还是兄弟,这会儿全变了味儿了,到底怎么了,小淫疯了还是我疯了,要不就是我们都疯了。
我失神的时候,电话响了,小诺象弹簧一样跳起来接了电话:十八,你的。
我吃了一惊,害怕是小淫的,有点儿不敢接,小诺用舌头舔着嘴唇笑:十八,快接电话啊你,你男人来的。
我看见许小坏的眼神迅速的转了过来,盯着我,我硬着头皮接过电话,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儿不稳定,电话里不是小淫,是阿瑟,阿瑟有点儿着急:十八,你知不知道小淫去那儿了,一下午到现在都没有看见过,宿舍里面也没有,我呼他,也没有回,你知不知道?
我支吾着:我怎么会知道,我也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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