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咬着嘴唇看着我,泪水顺着她好看的眼睛流了下来,我有些发慌,师姐苦笑着摇头:十八,我也难过,我也很难过,我也付出了真的感情,你以为我就真的不难过吗?你以为我难过的程度会比他小吗?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师姐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和我一起靠在窗户边儿上,看着窗户外面的黑漆漆,师姐开始叹气:十八,可能你的年龄并不比我小,我也为难啊,马上就要毕业了,我没有时间了,我需要钱,真的需要。
我小心的看着师姐:可是,可是佐佐木也很好啊,毕业之后你们可以找工作,钱总是会赚到的,你怎么就知道佐佐木赚不来很多钱?
师姐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十八,我等不了他,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等他,何况他也不一定会成功,我弟弟和已经高二了,妹妹高一,我妈妈已经病了十年,家里只有我爸爸一个人在支撑,真的,我爸爸老了,已经马上就支撑不住了,我只好顶上去接着支撑,对我而言,最快的方式就是嫁给一个北京的有些钱的男生,那样我会省去很多奔波,或许会缓解一下,不然我还能怎么办?十八,你要是有好办法,那你教教我?
我没有反映的看着师姐:这个,这个我教不了你。
手里的冰镇矿泉水瓶子已经不再有开始的冰凉温度,被我的脸颊温热了。师姐转了个身,背靠着窗户:忘了是什么小说还是电视剧里面说过一句话,好像是说女人自己要追求的幸福,始终是排在所有东西之后的,十八,你听过这句话没有?
我摇头:没有,可能是我看的电视剧不多吧。
师姐嗤笑了一下:我是觉得老天对我还不薄的地方就是让我长得还不错,这应该是一个资本了?所以我不想浪费这个潜质,我也没的选择,之前老人会经常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不定我现在作出的选择就是一个错误的,说不定佐佐木真的会很有出息,可惜我看到的只能是眼前,一个人在绝望的时候总是会胡乱抓东西,抓到什么就是什么吧,你替我跟佐佐木说对不起吧,还有就是这两年,这两年我跟他一起,过得挺快乐的,谢谢他照顾我。
我疑惑的看着师姐:你为什么不自己跟他说?
师姐看了我一眼:跟他说什么?说对不起?没有必要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再说越是解释一种真相,反而会让他觉得我是在瞧不起他的无能为力,十八,你帮我把这个手链转交给佐佐木,这是前些天他送给我的,我不想要也没有什么意义……
我接过师姐递过来的手链,觉得师姐的话说的硬梆梆的,没有一点儿温度,我开始嗤笑:你真心狠。
师姐的眼睛盯着我,看得我有些毛骨悚然,然后师姐开始笑:十八,女人,知道吗?一旦决定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通常心肠都狠,决绝的狠,你可以嘲笑我,不过有一点你也别忘了,之前你和小淫吵架闹僵的时候,你也一样够狠心,你不记得了?我和佐佐木也看见过小淫在你背后流泪的时候,你回过头吗?恩?想说什么解释的话?是想说你跟我不一样是么?十八,你虽然年纪和我不差多少,但是你的经历绝对不会比我多,心狠的形式可能都不一样,但是结果都一样。
我张着嘴,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师姐看了我一眼,没有再给我说话的机会,转身走了,我感觉自己被抢白了一通,把手里的冰镇矿泉水瓶子捏的咔咔的响,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就是…… 哼。我转身看着窗户外面,不再看师姐的背影,我气乎乎的扭开手里的矿泉水,喝了几口,冰镇矿泉水已经不再有凉的温,温热的口感实在不好。我长长的呼了口气,口袋里面的呼机响了起来,我掏出呼机,上面有小淫的留言:十八,现在是睡觉时间了,你在干什么?回到家里,妹妹很听话,反倒是我不大习惯,竟然开始失眠了,是不是很可笑?你习惯吗?
我发呆的看着手里的呼机,我习惯吗?我会有不习惯的地方?是不是小淫想说他不在身边,我也会开始不习惯?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说话拐弯了?这小子。我刚把呼机放回口袋,感觉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回头,看见许小坏和小诺,还有小丘,都在诡异的笑,笑得我有些不大自然:唉,你们笑什么啊?
许小坏奸诈的笑:哎,十八,听小诺说,小淫好像把他的呼机交给你了?二十四小时报备他的行踪?你还真是幸福,对啊,你脸撞到什么地方了,怎么肿的那么厉害……
我没有说话,小诺疑惑的看着我:十八,刚才找你的那个女生是不是今天在楼下找你的那个男生的女朋友啊?之前,我在综合楼上自习的时候看见过他们俩,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接着喝了一口矿泉水:分了,两年多的时间交往,玩完了,想想看,感情真是不值钱,有什么用啊?
许小坏挨着我肩膀嗤笑:哎,谁跟你说的谈一次恋爱就结婚了?小丘,易名说没说毕业之后娶你回家,你准备嫁给易名了吗?
小丘脸红的看着许小坏:你瞎说什么啊?我们才多大,再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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