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里的小县原本不叫瓮县,而这里的百姓也不是本地人。
这些人之所以对曹信的到来如此欣喜若狂,究其原因,还是要从这个瓮县的由来说起。
一听才知,三年前曹信去讨伐汝南黄巾贼的时候,曾用一口口大米瓮大批的给过当地百姓温饱,并且用黄豆装在米瓮上做出了酒豆腐,来补偿一些难民的疾苦,而自曹信引兵离开之后。
一部分人由于很是感恩戴德,才背井离乡放弃了后来荀彧提供的汝南住所,选择迁居在了许昌的不远处,而县城的名字也由此得来,为瓮县。
意为感激当年曹信仁德布施、治下宽厚。
至今这瓮县的名字,已经初步得到了当地人的认可,并且还被官军收录到了州府志当中,成了名符其实的县城。
但这瓮县有个奇特的地方,就是许昌曹操两年前听到了关于瓮县的故事,就下令,瓮县不得有县尉管辖,也就是说,瓮县是整个大汉天下之中,唯一没有县尉或者地方官管理的帝都郡县,但出奇的是,这里的治安或者民风,却是颇为的安逸和平和。
久而久之,瓮县也有了一个特别的名字,那就是安民县,因为秉承了曹信当年的恩德,这里的百姓不仅与世无争,还特别乐善好施,常帮助临县的百姓,故此这安民县就在短短三年之内在各地疯传,而曹信当年的故事同时在坊间广为流传,成为兖、豫两州百姓至今都津津乐道的美谈。
“君侯啊……我等安民县百姓,得当年君侯仁义之军,脱离黄巾恶爪,还望君侯……受我等三扣九拜……”一个老者,当即领衔着周遭的百姓们,似乎对方是地方德高望重的乡绅,但在曹信看来,对方和周围的人,已经哭的很不像样了。
面对着如此激动的人群,曹信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各位!!各位!!!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我曹安民何德何能,万不敢受。”
庞统此时在一旁不住的欣慰,一边点着头,不时将目光撇到身后的徐庶母子,仿佛那眼神似是在说,‘没错,这就是我家君侯,老夫人,你可看到了?’
只见徐母有些诧异,心想这到底是玩的什么把戏,但乍一看,一个个平常与自己熟络的乡亲们,露出如此情真意切的表情,说到这里,要说一下,徐母原本是住在十里外县城里的,但两年前听说瓮县很寂静有益于晚年生活,就离开了铜县那座大的县城,来到了更像是村子的安民县里。
平日里这些个邻居姐妹相亲父老倒是各个心地善良,而且也没听过什么故事,只是今天一看,他们一个个神情激动,见到曹信突然像是变了一副模样一般,但徐母也深深的知道,似乎他们的表现,绝不是在演戏。
这时,却是有一些熟悉的邻居,当即发现了徐庶母子的存在。
“哎呀呀!徐老夫人呐!你还愣着干什么?君侯来了还不恭迎!?”
随着第一个声音的喊出,逐渐更多的民众开始注意起前者来。
“哟!徐老娘,你怎么还呆呆的站在门口,快来看看君侯啊……”
这里的人,一时间就像是见了活菩萨一样……夸张?不,这并不夸张,所有人的表现,也就像徐母看到的一样,团团将曹信围住,这阵势可就在眼前。
“这……”徐母顿时有些犹豫了。
毕竟自己才刚给曹信下了逐客令,这一下,难道自己还要舔着脸去拜见?可看这些人的神情,似乎曹信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般大奸大恶之人。
这样想着,徐母还有些犹豫。
却是曹信,率先发话了,“诸位乡亲,在下不才,举兵回朝承蒙诸位如此爱戴,信自知无德,今日便多谢诸位了。”
当即听到这句话,百姓中,一名神情激动的壮丁,询问起来,“君侯,可不知你今日此来,是否是为了看我们。”
此话一出,曹信当下苦笑,但还是如实大声道:“惭愧,今日,本侯得知有一贤才,埋没于瓮县之中,所以亲至此地,还未曾与大家拜会……”
却是这句话刚一说完,人群中刹那间沸腾起来,倒也不是曹信的坦诚,而是曹信那一句贤才,深深触动了很多人的心。
也包括徐母身旁,那个一直默默不语的青年,徐庶。
“可不知君侯所看重之人是谁?”另一个乡亲问道。
曹信想都没想,“此人身具大才,我闻之犹如鸿鹄,望之四海,此一人堪称济世之仁杰,正是此间徐母之子,徐庶、徐元直也!”
齐刷刷的,前者话音落罢,人群尽皆望向了此刻,站在院子门口的两个母子,而徐庶的身影霎时颇为耀眼。
徐母,这一刻感到甚是惊奇……
“哎呀,徐老夫人,君侯之仁德早已传之于天下,有子如此,哈哈,真是你老徐家的福分。”
“徐老夫人,你儿子徐庶算是出人头地了,君侯为人忠义无双,你儿子到了君侯的帐下,必定脱胎换骨啊……”
“徐老夫人,你这回倒要请酒喝了,你家小子有出息喽!”
徐母这一听,脸上不自觉的微微一变,“哪里哪里,多谢!我儿无能,还要多谢各位,哎呀,多谢呀……”
看着前者脸上的红润,人群中祝福声可谓此起彼伏,但也更多的,则是深深的羡慕声,倒是谁也不知道,刚才徐母是个怎样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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