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温暖的冰眸,杨超心中一凛,没想到一个小丫头会散发出如此慑人的气势。
温馨:“他故绊了我一脚,害我摔了一只碗,要赔五十两。”
五十两?温淳倒抽一口气,这是金子做的碗不成?
“贱婢,你还敢诬陷我!”杨超回来神来,他怒火冲天,一脚踹在凳子上,凳子在地上滑行向温暖三人飞速而去。
刚才不觉,现他的手被杯子打中,痛得他整个手都麻了,杨超忍不住道:“刚哪个王八蛋敢打老子!给老子滚出来!”
他会告诉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温淳赶紧挡在两妹妹面前,温暖动作更快,她身形一闪,抬脚一踹,那飞过来的凳子便原路返回,撞向杨超。
杨超脸色一变,险险躲开。
“找死!”他抄起一张凳子便向温暖狠狠地砸去!
温馨大惊失色,失声尖叫:“小心!”
温暖现在的力气虽然不及前世的百分之一,但是对付这个酒囊饭桶,还是够的!
她伸出手去接那凳子,这时一道黑影一闪,一只大手却更快在半空就握住了那凳子一条腿。
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浓密的胡子,遮住了他半边脸的男人,将凳子放下,冷声道:“欺负三个小孩,算什么英雄好汉?”
杨超呸了一声:“关你屁事!滚开!”
“我都看见了,是你故意在这姑娘走过时,绊了这位姑娘一脚。这银子理应你赔!掌柜你说对吗?”
酒楼的客人本来在看热闹的,见正的打起来了,吓得躲到一边,继续看热闹。
掌柜被这打起来的场面差点吓死,事情怎么变成了打架了?
他一时不知怎么说,这事是小朱氏让他故意设计温馨,目的是留她留在酒楼继续当洗碗工。
现在居然有人出来作证。
他看向二楼某个方向,想看看小朱氏有什么指示。
站在二楼暗中看着这一切的小朱氏和温家富也吓了一跳,怎么会打起来了?
万一将酒楼砸了就得不偿失了。
若是闹出人命更惨!以后都没人敢来了。
他们赶紧下楼。
温暖顺着掌柜的目光看向二楼,发现大房温家富和小朱氏。
长房长子,温老爷子最有出息的儿子,整个村子的榜样!
她挑了挑眉:二姐洗完今天的碗,就可以回家,却又发生被人绊了一脚,要赔钱子的事。没有银子赔是不是就要继续留在这酒楼洗碗?这事说是巧合,她打死不信!
杨超看着大胡子男人,愤怒道:“刚才是你扔的杯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伸脚?你是谁,你到底知不知我是谁?”
“两只眼,你不配知道我是谁!我管你是谁!我只是看不惯你恃强凌弱罢了!银子你赔不赔?”
林庭轩随手拿起一根筷子,大母指轻轻一抹,那筷子被整齐切断了。
“……”
杨超头皮有点发麻,嘴硬道:“你看错了,老子不赔!”
林庭轩轻轻将筷子往桌面上一拍,整张桌子瞬间变成了一堆木碎。
“你说,我有没有看错?”
杨超:“……”
他咽了一下口水,头皮一紧:“没。”
林庭轩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尘:“既然如此,那便赔银子。”
杨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什么了:“……不是,我……。”
“嗯?你不赔?”林庭轩又看向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
杨超气一窒:“……赔。”
林庭轩对掌柜和林忠道:“听见了?他赔。”
两人:“……”
剧本不是这么演的啊!
温馨看着这个大胡子叔叔,眼里有光,弯腰鞠躬:“谢谢恩公出手相助。”
温暖温淳同样道谢:“谢谢恩公出手相助。”
小朱氏这时走了过来看见一地木碎,额角跳了跳,这是新换的一批桌子,一张桌子好几百文呢!
温家富看着铺子一片狼藉一阵头痛,亏大了。
小朱氏压下心痛,扬起笑脸:“怎么了?怎么打起来了,发生什么事了?淳哥儿,暖姐儿你们也来了?”
掌柜看见两人来了,心中一喜,赶紧将事情说了
林忠趁机又道:“那现在谁赔我五十两?我那碗可是程恩大师早期作品。程恩大师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了,这套餐具非常有收藏价值,五十两一文不能少!”
朱氏一听,笑着挥了挥手:“原来是这么小的事,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叫馨姐儿送碗过来的,没想到她这么不小心。来者是客,顾客至上!我是馨姐儿的大伯母,这钱子我来赔了。没事大家都散了吧!”
既然算计失败,自然也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好名声。
也让这几个贱种知道他们欠了她一个人情。
这事过后,她找人传出去,故意扇风点火一下,说自己给温馨赔了五十两,四房的人却什么都没做,大家便会觉得他们是白眼狼。
这样名声就毁了!
敢害自己的女儿丢了脸子,她就要他们丢了名声。
以后这贱蹄子说婆家时,她不介意再拿此事踩上一脚,看哪个好人家敢娶,小朱氏眼底的狠毒再现。
至于赔银子?那是她在杂货铺花了一百多文买的碗,破了一只也不可惜!
温暖心里冷哼:这小朱氏真聪明,知道算计失败,还能趁机给自己捞个好名声。
温暖前世年少就成了孤儿,她和大哥继承庞大遗产,什么人的嘴脸没见过?
那段黑暗孤立无助,没有父母长辈护着的日子里,在尔虞我诈,吃人不吐骨的商场和权力斗争游戏中,他们早就练就了一身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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