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沈清宵还没叫几下, 江何的灵力就没了, 他愣了下,抬头看向江何, 一脸茫然,“怎么停了?”
江何语气幽幽, “都跟你说过了,我没灵力了。”
沈清宵眉头一皱,毫不留情把人推开, 一点不见适才的黏人,摸着小腹道:“这么快?真是没用。”
江何:“……劝你自己调息一下,反正我现在是没灵力了。”
沈清宵盘腿坐好, 阖上双眼专心调息,身上灵力流转。
江何自觉退到一边去, 靠在山壁上长出口气, 丹田内空空如也, 灵力透支导致浑身无力疲惫, 再看沈清宵在调息过程中原本苍白的脸上渐渐透出几分红润, 精神恢复极快,相对比下,江何脸上怨念颇重,低声嘀咕。
“用完就扔,简直了……”
半柱香后。
“呼。”
沈清宵吐出一口浊气, 缓缓睁开一双水光潋滟的凤眸, 眉目间仍有些病态, 不过身上已经好多了,于是看向江何时也多了几分满意。
“再有三五日,我的伤势就能安稳些,这几天还得你继续帮我疗伤。”
江何蹲在火堆前搓手烤火,没好气道:“做不到。我灵力早就透支了,天天给你疗伤,那得是要我命。”
沈清宵丝毫不在意,大手一挥,“就这么决定,轮不到你拒绝。”
“……”烦人。
沈清宵对上江何幽怨的目光道:“不然我现在就要你命。”
说实话,江何不怕任何人的威胁,不过他懒得跟沈清宵计较,因为此人脑回路清奇,无法沟通,搭理他就是跟自己过不去,江何选择沉默不语。
山洞外风声缓缓,夜深了,贺稹几人早就安静下来,不是在休息就是在打坐修炼,山洞里回荡着火花炸开的声音,噼里啪啦很是清脆。
沈清宵适才调息过,精神好得很,奈何太安静了,没人搭理他,他就抬腿踢了踢江何屁股。江何迅速捂住屁股回头,一脸烦躁地瞪向他。
沈清宵就喜欢看他这样,嘴角一勾,带着几分邪气。
“你就不问问我到底得了什么怪病,又或是什么伤吗?”
江何莫名其妙,“我干嘛要问?”
想想也是,沈清宵若有所思道:“你这个人,还挺识时务的……”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他其实想说,江何这个人,几度对他示好,可又从未忘记过与他保持距离,从不过问他的私事。一如他明明就在自己面前,而沈清宵却有种与他仿佛隔着几重山的错觉,雾里看花,自是看不穿。
因为灵力透支,在深夜里感到寒冷,江何老老实实蹲在火堆前烤火,只留给沈清宵一个可怜兮兮的后背。
沈清宵凤眸微眯起,低声一笑,“早些睡吧,养好精神,明日我若再病发,还需要你的灵力治疗。”
江何呵呵笑道:“如果不用背着你的话,我一定能很快恢复体力的。”
沈清宵利落摇头,“不行,我病了,你就得背我,还要帮我疗伤。”
江何翻了个白眼,我欠你的?
这种小动作自然没能逃过沈清宵的视线,他想了下,揪住江何后衣领一把将人拽到面前,快速将人脑袋按在腿上,一连串动作干净利落。
“喂!”江何惊呼一声,挣扎着要起来,“你又闹什么?”
“我哪有闹?”沈清宵强硬压着将人脑袋枕在自己腿上,微凉的手掌覆上江何眼睛,眼前立时一片黑暗。
江何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扒他的手,沈清宵不为所动,且认真道:“我只是想让你睡觉而已。”
江何气道:“我要睡不会自己睡吗?还用得着你哄?”
沈清宵不肯松手,自认为好脾气道:“可我见你一直没有要睡的意思,这样不好,你得好好休息,灵力才能尽快恢复过来。你别动了,就这么睡,听我的话乖乖闭眼,方才你一直蹲在那边,看起来可怜死了。”
你才可怜死了!江何简直欲哭无泪,他根本就不想枕在沈清宵腿上睡觉好吗?一肚子火气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憋的慌,最重要的是……
江何又拼命挣扎起来,沈清宵无奈叹气,“我是为你好,你好了,我才能好,你怎么就是不懂呢?就这样睡一觉,有这么难为情?”
是非常非常非常难为情好不好?
江何咬牙切齿,努力扒着沈清宵的手,含泪怒斥道:“你快松手,我后背磕到石子了!”
沈清宵:“……”
不知何时系统给江何设的屏蔽痛觉居然失效了,刚才被沈清宵拉着躺到地上被石子磕到后背时江何才想起来,屏蔽痛觉其实是有时限的!
看来下次必须要让系统开个永久性的屏蔽才行!
沈清宵手一松,江何立马跳起来,摸着后背倒吸冷气。
石子没摸到,尖锐的疼痛一直刺激着大脑,不用看就知道肯定磕破皮了。江何揉揉被磕到的地方,苦逼极了。
沈清宵坐在地上看他疼到直跳脚,没忍住笑出声,“噗。”
笑个屁!江何愤而离去,“我出去睡,你离我远点!”
沈清宵有些措然不及,眼睁睁看着人跑出去后,还是忍不住笑。
天一亮,几人都起了来,商量了下,江何便抱着系统进来找沈清宵。
昨晚半夜把系统从梦里吵醒,又给屏蔽了三个月的痛觉,别说是背上那点小创伤,就是沈清宵现在催动天罡锁,江何也完全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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