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桶一句话堵住长钩的嘴。
长钩海贼团确实是他和红桶一起组建,又因为两人都擅长钩刃这种武器,所以叫做长钩海贼团。
不过有一次海贼团发生变故,红桶和长钩意见不和,两人早已分道扬镳,
红桶带着想上岸的弟兄们,开了酒馆,抹了黑底。
长钩带着剩下的弟兄们,继续驰骋海域。
“好一个兄弟情!我三道疤最欣赏的就是兄弟情。”
三道疤面色阴沉,高高举起右手,做了个手势,早就在暗处待命的海贼马上从驻地高台旁的门洞里,推出一个足有半人高的瓦缸。
那人高高举起瓦缸,丢下高台,瓦缸碎裂的瞬间,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汹涌整片三道疤驻地。
破碎的肉块,有海兽,也有人,使用秘法炮制后,漆黑液体飞速蔓延,在三道疤驻地织成一张犹如章鱼般的大网。
长钩和红桶面色古怪,仿佛在极力压抑着生理性渴望。
喉头艰难地滚动,生涩地抵御着喉口的翻滚的酸涩。
长钩和红桶尚且这样,其他长钩海贼团的成员,承受能力差一些的,已经软倒在地,嘴里不受控制地溢出秽物,不用三道疤海贼收割,就已经虚弱濒死。
其他长钩成员身上也或多或少地出现了异常,原先还能压制着三道疤的战局,瞬间落入颓势。
反观三道疤海贼团成员,不仅没有在这股奇异的恶臭里丧失战力,反而得到了诡异加成,一个个血气喷张,如疯似魔,仿佛身上的伤口不再疼痛,甚至连血液流失也恍若未觉。
三道疤更是宛若一头发了疯的海兽,隐隐有环形凸起不断在他体表浮现。
诡谲怪异。
长钩和红桶不敢耽搁,对视一眼,双钩一左一右,犹如一银色一血色,两道弯月,合击三道疤。
他们不敢想象要是三道疤完成了这样诡异的转换,等待的会是怎么样可怖的敌人。
三道疤右手握锤猛甩向红桶,布满环状突起的手臂骤然伸长,一圈圈缠绕住红桶,抡起他就往长钩身上砸。
长钩侧步躲闪,银钩准确地割在三道疤右手上,竟然只是轻微破皮,一线紫黑血液从伤口逸出。
对于三道疤这种刀口饮血的海贼而言根本不痛不痒。
“怎么会这样!”
红桶和长钩震惊万分,长钩的银色勾刃使用了极为珍贵的深海玄银铁,说是削铁如泥也不为过,竟然只能在三道疤手臂上划出一道小伤口。
这三道疤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拥有这样超越常理的力量!
三道疤左手五指已经糅合成一条带吸盘的触须,缠绕着流星锤,手臂在他的巨力下延长,连带着流星锤抡向三道疤。
右手高高举起红桶,不断砸落在地。
他猖狂地叫道:
“你们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做力量!
你们也根本不知道洛塔王他依靠什么力量来统治我们,而现在我已经掌握了和他类似的力量。
今天死的是你们长钩,改天我三道疤会再和洛塔王算算那一刀之仇!”
如果没有三眼,三道疤可能也觉得洛塔王是神人天降,天生就具有神异。
没想到事实却证明,洛塔王是个海民。
但是却不是像三眼那种虔诚狂信的海民,而是背离了血脉,背离了信仰的叛变者。
他不在乎三眼的海民身份,海贼团里鱼龙混杂,还没下海人各不同,下了海,都是自家兄弟。
他只在乎三眼承诺他的力量。
属于海族和海民的力量。
多年来,三眼一直秘密使用三眼章鱼海民秘法,将血脉一点点移植到他身上。
虽然至今还不足以让他长出三眼章鱼海民最强大的第三只眼,但也能够让他在催化剂作用下一定程度地异化自己的身体。
不仅是他,大多数三道疤海泽团团员,都在潜移默化地接受着血脉洗礼。
三道疤海贼团腹地。
独耳的速度骤然加快一倍有余,连带着力量,爆发力全面爆增。
他的身体表面开始浮现浅浅的蓝色圆形花纹,四肢更为柔韧,行进躲闪之间,就像是个软体生物,依靠的并不是骨骼轮动,而是纯粹的肌力爆发。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狼狈不堪,原先只剩一只耳朵,现在也被辛奇削掉了一半,甚至右臂也被辛奇连根砍断。
伤口处蓝紫色血液混着肉芽不断蠕动。
他越和辛奇战斗,越是心惊。
“你竟然不受催化剂影响!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独耳始终记得他第一次接触催化物时,他还没有经历过洗礼,那时候他只是远远地闻到那股味道,肠胃就翻江倒海,不受控制地抽搐,干呕。
这个辛奇,难道也经历过血脉洗礼?
还是他本身就是海民?
可是明明三眼说过赫尔梅塔港存在的海民只有他,海民骨子里流淌的血脉,在一定程度上能相互感应。
特别是开了第三眼的三眼章鱼海民,感知力更是敏感。
他不可能误判!
没等他的震惊褪去,辛奇一掌擒住他的左臂,一刀落下,三眼还带着不解和震惊的瞳孔失去焦点,眸光涣散。
辛奇掂了掂手上三眼的尸体,松手任他垂落在地,三步两步走到三眼头颅滚落的地方,揪着三眼的头发,提起他的脑袋。
他潦草的脸上,红与蓝紫血液好像是图腾纹身,散发着张狂的暴力美学。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尖牙。
这滑不留手的小个子终于死在了他的手上,这颗头颅可是他期待已久的藏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