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地下,空气里漂浮着数不清的飞尘,透过正上方破开的空洞,阳光把粉尘打散,在两方人马中间划出一个白圈。
独眼站在一侧,刘三途站在他身旁,长刀紧握,怒目瞪视着拿着精良武器的那些畸形和奴隶们,不过就是一些用来泄欲的性奴还有不知道什么血脉杂交出来的畸形,竟然也敢染指这些武器。
要知道,就他手上这柄成色只能算得上不错的大砍刀,都是他出生入死,甚至还给独眼扛过刀之后才得到的。
他怒斥出声:
“张全宇我劝你做事之前先想清楚,你看看你身后的那些人,老的老,弱的弱,残的残,你们就算有了精良的武器又怎么样?!
有命拿,你们有命用吗?
还不快把武器放下,跪在地上,束手就擒,说不定老大仁慈,就给你们留条生路。
不然你们可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刘三途的话一说,那张全宇身边的这些人都不由自主地怯懦。
看样的画面看在独眼的眼里,已经对局势有了把握。
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也就是闹这么一闹。
张全宇被刘三途一呵斥,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机灵,很快就握紧了手头的长枪,目光也不敢看逢鲤,只是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
“我们的武器更精良,我们比他们更狠,我们的武器更精良,我可以比他更狠!”
他目不斜视地瞪视回看刘三途,就要开口时一股强烈的情感涌上心头,像是怨愤,又像是激动,他语不成声地回道:
“别听他的!
大家听我说!
我们有武器!
我们有锋利的长刀,我们有尖锐的长枪!
如果我们放下武器,听他们的话,我们会有好日子过吗?
我们原先的日子就已经不是人过的了!
他们以我们的肉体取乐,他们以欺凌我们,压迫我们为乐,我如果放下武器,等着我们的就是死!
我们不怕!
我们要杀,我们要杀了他们!”
张全宇这话虽然没有什么逻辑,却在所有身后人身上引起共鸣,一时间这些还在动摇的人们,逐渐冷静。
是啊,我们都已经迈出第一步了,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那我们就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徐经,你说呢?”
徐经瑟缩在人群后,被独眼点到明,他短暂地沉默了一阵,突然抬起头,朝着独眼露出一个夸张的笑:
“老大,这可不是我想这样做的,我可都是被你逼的啊。
我们要成立这个集会这么多年,我徐经虽然不像其他兄弟们一样,风里来雨里去,刀山血海里泅渡,但至少,我徐经这么多年为了獠牙会出力了不少。
这集会的建立,还有咱们和雨水帮、三火教争夺驻地的那么多次,哪一次没有我在背后出谋划策。
如果没有我,现在在这里的兄弟们的数目还能有那么多吗?”
他猛然走到刘三途面前,刘三途动作也很快,马上就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长刀横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介意,任自己脖颈上殷红血线在脖子上画下道道纹理。
喉结滚动,他说:
“刘三途,你把刀横在我脖子上,你砍得下去吗?
三年前,你知道黑水会绑了帮里人的家眷老小,那其中应该有你的老婆孩子吧,你知道当初我们独眼帮主是怎么决定的吗?
他说,‘斩断了后路的獠牙会成员,将会蜕变成真正的獠牙。’”
“真正的獠牙…啊哈哈哈哈,真正的獠牙?”
他一把推开刘三途的手,刘三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间没有继续擒住徐经,不然以他的力量,想抓住徐经,和抓小鸡仔没有什么区别。
徐经的手指划过被刘三途的刀划开的伤痕,往眼前晃了晃。
多么红的血啊,这是我自己的血呢。
其实流血也没有那么疼。
独眼身后的那些壮汉们,看着独眼的眼神中充满了纠结,三年前,那是獠牙会真正的危机。
黑水会绕后端了獠牙会的老巢,把驻地里大大小小成员的家眷全部绑走。
虽然不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但总归,最后帮里救下了大多数家眷。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獠牙会的这些个大老爷们,也不是什么知恩不报的人,从此忠心为独眼卖命。
他指着独眼大声说道:
“这就是我们的帮主,你们爱戴的帮主!
你们知道为什么后来又要救人了吗?
是我,
是我!
是我把帮主要见死不救的消息送了出去!
他见局势不妙……”
“够了!别说了!”
独眼猛然暴起,脚尖一点,就像是炮弹一样撞向徐经,一拳砸向他的脑袋,狠辣果决完全不像是刚刚还点了徐经的名,看似长情仁义的模样。
这分明就是要灭口!
独眼的天赋就是爆发,瞬间提升爆发力,在极短的时间内,爆发出极强的肌肉力量。
这可以算是常见天赋中最好用的天赋了。
跑路的时候可以爆发腿部肌肉,飞速狂奔,攻击的时候爆发全身肌肉,每一拳都是他人数倍的气力。
就是这个天赋的副作用也十分明显,如果肌肉耐力不足,持续时间其实很短。
当肌肉耐力过度透支,最严重的情况就是肌肉紊乱,不仅日后无法再使用天赋,甚至连控制肌肉的神经也会错乱,从此无法正常生活。
所以有着个天赋的人,大多讲究即开即关,短时间爆发,尽量减少对身体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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