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途已经躺在地上有进的气,没了出的气,估计在鬼门关前徘徊,半只脚进去了,还有得抢救。
只是这时候还不着急救,虽然是个有用的人,但是不多吃吃苦,日后也不会全然尽心尽力。
现在还站着的獠牙会成员就只剩下了独眼一人,他仅剩的一只眼睛点着血色,仿佛要化作一场大火把逢鲤烧成灰烬。
“你这样赶尽杀绝,不留一丝活路,难道还真以为这无尽森林能任你横行不成。
我们獠牙会虽然只是一个小集会,但是我们上头是有人的!
你真以为只要这些拐瓜劣枣夺了权,就万事大吉?
等到上级帮会派人下来视察的时候,发现情况不对,那你们这些人也得死!”
独眼单目圆瞪,放下狠话,其实心中早就升了退意,他独眼的实力能在这小集会里做老大,到了别的帮会里去,虽然做不了老大,至少也能混个头目。
日子虽然没有现在来得自在,但是他又不傻,何必在这里拼命。
逢鲤的实力深不可测,他强行出手,最后受罪的也只是他自己而已。
爆发天赋发动,他双腿筋肉紧绷,只是一点地,就腾空跃起十数米,向着地下室之外飞跃。
地下室里的徐经很快就想通了关节,独眼想逃!
一个独眼这样实力的敌人,一旦逃了,在暗处对自己这一群人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张全宇反应得慢了些,但也很快就反应过来。
两人目光投向逢鲤之前,一支泛着水色的箭矢激射而出,那原先飞速向上飞跃的独眼,就像是被利箭射穿的飞鸟,在半空中失去了翅膀拍动带来的浮力,砸落回坑底。
张全宇和徐经,乃至于那一群妇孺和畸形,对逢鲤只剩下的深刻的敬重和恐惧。
这样的存在,想要碾死他们根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
逢鲤不管他们在想什么,他问道:
“给你们两个小时,告诉我这附近有没有我想找的人的痕迹,可以吗?”
这还能不可以?
当然是可以。
徐经不敢怠慢马上拉过张全宇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所有的妇孺和畸形飞快地散开,到各处帮逢鲤寻找莳萝。
刘三途被喂下解药之后,也顾不得身体虚弱,马上带头离开地下室,明显对自己的角色适应得很好。
逢鲤也出了地下室,找了片晒得到阳光的地方,烘干身上地下室的阴冷气息。
徐经还有张全宇两人没有上前,张全宇和徐经两人面对面,同时开口:
“我…”
“我…
“你先说…”
“我先说…”
“好,你先说…”
徐经冷漠而直白地说道:
“我对成为这个集会的领袖没有兴趣,而且以现在成员的成分而言,你成为领袖是对我们这群人最好的选择。
但是我有两个要求,第一,集会的大小事务我要有参与决策权,我的话语权和你相当。
这一点我相信你不会拒绝吧,以你的智力,真的能够带着这些人守住集会,让这些人在这里安稳的生活吗?
这一点你心知肚明,我也清楚。第二点,在这集会里我要求超然地位,我不和你争领导地位,但不意味着什么小卒子都能返到我的头上,一旦有脑子不开窍的人闹到我的面前,我就要他死。
我就这两点要求,不算困难吧。”
决策权,超然地位?
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我自己这个老大又算是什么?!
张全宇内心愤怒不已,徐经对张全宇的情绪也早有预感,即使张全宇沉着一张脸,他也依然是是一副张狂的笑容。
张全宇恨不得把这张脸塞进嘴里嚼碎,却不得不咬牙切齿地说道,“成交!”
暂时,这个营地确实没有办法离得开徐经的脑力,他自己的能力也确实不够。
不过,这也只是暂时,只要他们度过这个难关——
徐经看着张全宇那不擅长掩饰自己情绪的脸,笑着不作声,“这样的莽夫,甚至连莽夫都算不上的绿皮蠢人,从你答应的那一刻开始,你和你的那些畸形们,就只配成为我手底的棋子了。”
……
太阳西斜,森林里的夜晚总是来得很快,暖黄的灯光在逢鲤眼前逐渐清晰,他也不往灯光那里走,他记住了昨天树洞的位置,敲了敲树洞的墙壁,里头一声低沉地警告:
“是谁?”
“我。”
听到是逢鲤的声音张烈放下警惕,这净魂灯也算是在无尽森林中的珍稀物品之一,毕竟这可是可以消融怨影的东西,还不是一次性用品,可以不断补充能量。
想要杀人夺宝,或者直接夺宝的人,张烈遇到的不多,但绝对不是没有。
他拨开树洞门口的草叶,一颗脑袋顶着两个毛茸茸的圆耳,从树洞里探出头,眼角一道凌厉的伤疤在这张本就粗犷的脸上,更添了凶厉。
张烈声音不高,但是话里带笑:
“小兄弟回来了啊,你回来得正好,如果你再不回来,我们可能就要直接出发去大集会了。”
他熟门熟路地取下净魂灯,带着逢鲤抹黑回村。
两人没有谈话,无尽森林的黑夜,沉默往往是弱者更好的保护色。
在这片广袤的森林里,人类,兽人,罪血,乃至于灾难生物都是生态圈里的弱者,在自然的伟力面前,所有的强悍都只是虚张声势。
很快两人就回到村里,村里依旧黑灯瞎火。
和昨天不一样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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