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莺的这片彼岸花海,用来困这个世界修炼武功的人,可能效果卓绝,彼岸花一丛一簇,连绵不绝,就算是武功再怎么高超的人,只要不能一次性把这些彼岸花全都清除。
彼岸花生长连绵不绝,不断接连补上,就算是再强大的武人也只得铩羽在此。
只可惜逢鲤不会武功,他是个卡师,他有莳萝。
猫尾在空气中勾出一个小小的问号,莳萝出现在逢鲤身边,一双眼睛好奇地望着周围的彼岸花海,逢鲤没有迟疑。
莳萝马上使用鬼计猫影,传送符文阵出现两人脚下,逢鲤眼前一黑又一亮,已经出现在长乐坊的一角。
他没有选择直接出现在长乐坊中央,先不说这样突然的出现会不会因为格格不入而成为众矢之的,他还不确认自己的实力是否可以强势碾压。
先找个角落观望,似乎是一个更合理的做法。
而且,这些先打起来的都是各家的小卒子,那些个精英都还没有对上呢。
舞莺一打开八荒帝所在静室的窗户,那镇江侯忽然暴起朝着身边的阿古瓦就是一掌,厉声喊道:
“护卫吾王,今日长乐坊内西决人,南蛮人一个都不放过!”
镇江侯统领华辉城护城卫,以守护华辉城的治安为己任。
原先根本不来这种青楼地方的镇江侯,今天到这里来就是因为得了准确情报,在长乐坊,今夜西决和南蛮要生事。
眼下虽然是八荒帝手下的禁军和昌平王的手下打了起来,但是作为一个王爷,昌平王手下可以豢养一些护院,也从先皇那里继承了一部分皇室的暗卫。
但是这就已经是极限了,他手上的武装力量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八荒帝。
他之所以敢动手,还是因为他联合了西决南蛮,乃至于诡异和异族。
因为大行其道的招兵买马与他而言并不可行,八荒帝对天安境内各个兵营把控极牢。
八荒帝能顺利称帝,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他超绝的实力,年轻时就是名震八方的天安战神。
各个兵营里都是他的人,每个兵营都完全服从他的指令。
甚至兵卒们,对他有着超乎寻常的病态崇拜。
所以昌平王如果想要起事,他没的选择,只能另辟蹊径。
昌平王手下冲出来的兵卒里,穿着大红衣袍,头戴麻质头戴的,那是西决的兵马,这些个人,各个凶神恶煞,力气奇大无比,那大砍刀大开大合,砍起天安人,比起杀羊也难不了多少。
这些人不止杀禁军还杀周围的天安人,他们也是有私心的,从他们进入天安开始,从他们踏入华辉,坐到长乐坊的酒席上时,他们就很明确,自己有死无生。
只是他们的命应该死在更值得的事情上,杀了一个禁军,最多就是帮助昌平王上位,到时候天安大乱,他们西决就有机可乘,可以伺机东进。
但是这长乐坊里可不止有禁军,还有大大小小华辉城的高官,甚至于他们的家族后生。
杀了这些人和推昌平王上位是一样的,甚至还更加直接。
管理人才都死光了,你天安让谁来管?
选出新的管理人要时间,这些管理人身后的势力也得较量,角逐才能把人推上这些位置。
就算推上了这些位置,能不能坐稳,需要多久才能坐稳,这些都是不确定因素。
这可比推昌平王上位,迅速把控朝野来得划算。
那些穿着深绿色衣衫一个个像是水鬼上岸的南蛮人的想法也差不多。
他们这两队人可没有和昌平王的手下并肩作战的觉悟,只要是穿着和自己衣服不同的就砍,看到对方,双方还可能侧身而过,其他天安人在他们面前可就没有什么好运气了。
姑娘们现在在这楼里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甚至双方斗在一起,根本没有人管这些姑娘们。
她们像是鹌鹑一样躲到了长乐坊的角落,惊恐地看着眼前杀作一团。
镇江侯一掌拍向阿古瓦,阿古瓦也不是毫无防范,胳膊肘一顶,和镇江侯对上,两人交手,室内其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们马上就躲到屋内角落。
在这一股对击的冲劲之下,阿古瓦横飞而出,镇江侯寸步不让,单手向后一扬,早有准备的小厮把不知道怎么夹带进长乐坊的银色长枪递进他的手中。
他翻转手腕,长枪轮舞,犹如银龙,单脚踏在窗沿上,银龙腾空贯向在半空中的阿古瓦。
阿古瓦也不慌乱,来这长乐坊不是因为自己是西决弃子,而是因为西决对这次起事付出良多,作为西决王子同时也是西决第一勇士的阿古瓦,这一次就是来借着这件事,一举奠定未来西决王的位置。
这长乐坊内西决布置了的不止有西决的人,还有西决的凶兽奇阵。
甚至在长乐坊外潜伏的西决暗子也已经动了起来,华辉城内早已火光冲天,到处城卫军守城都难,更怎么能顾得了长乐坊?
要是城卫军放弃华辉城,专攻长乐坊,那他也不亏,屠尽了华辉人民,这天安存又和不存有什么区别?
人心要是散了,那这天安的存在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日后西决的铁蹄必定踏碎天安的每一寸土壤,把它糅合成西决的模样。
“刀来!”
他怒喝一声,那些乱战的西决人中,一人全力向阿古瓦甩出一把金黄长刀,这把刀在空中回旋,像是一个金色绞轮,阿古瓦伸手一握,长刀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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